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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酒店小說系列 01 集:空姐筱薇》述說著一位剛踏出大學校門的年輕女子筱薇,自追尋做空姐的理想之路踏入酒店公關之境。身處現實重壓之下,她該如何固守自身的理想與信念?
化身酒店公關的筱薇,面臨重重難關,究竟能否扭轉人生逆境,邁向璀璨未來?
初入職場的筱薇,心中憧憬著藍天,期盼著美好職涯的揭幕。
2016 年 10 月 15 日的清晨,她獨坐公園长椅,凝望空中掠過的航班,遐思著未來某時能身著制服,優雅地服務乘客,翱翔於浩渺雲海。忽然,手機鈴聲乍響,打斷了她的幻想。來電顯示是母親,她的心不禁微微一揪。
「媽,何事?」她接起電話,竭力掩飾內心的忐忑。
「筱薇,你爸……你爸他剛突發昏厥,現已送醫……」母親的聲音顫抖不止。
「什麼!?怎會如此!」筱薇的手不由自主地緊攥電話,眼前頓時迷濛一片。
母親那端的嗓音帶著嗚咽:「剛才在廠裡……那位大客戶之事令他壓力如山,欠下巨額債務,他實在難以支撐……」
筱薇的心猛地一揪,匆忙起身,語氣慌亂:「媽,您莫慌,我即刻歸去!」
掛斷電話後,筱薇即刻奔往家中,腦海一片紊亂,難以置信此般厄運竟降臨自身。抵達醫院時,醫生正神色凝重地解釋病情。
筱薇注視著病榻上呼吸微弱、面如死灰的父親。
「病人因長期壓力超荷,引發心臟病發作,當下情形不容樂觀,需住院療治及進一步觀察。」醫生言語肅然。
筱薇頓感眼前一黑,強忍悲傷,握住母親的手,低聲慰藉:「媽,莫要憂心,爸定能康復。」
然她心裡明晰,此僅是困難之初。父親的病症,以及公司所負債務,仿若一座沉沉重山壓於她的肩背。
數日後,筱薇在醫院照料父親時,母親愁眉深鎖地坐於其側,「薇薇,你還是去做空姐吧,你費盡心力考上,莫因家中之事耽誤前程。」
筱薇噙著淚水,搖首道:「媽,我不能離去……家中此刻亟需我,我豈能在此際放棄?」
「可是……」母親欲言又止,眼眸中蘊含著無奈與疼惜。
筱薇緊握母親的手,語氣堅定:「媽,我會留下,共渡此難關。我自會尋求解決之策。」
彼時,她已心意已決。
經由朋友引薦,她遇見富哥,一位經紀公司老闆,傳言其在八大行業中頗負盛名。
在星巴克內,富哥悉心聆聽她的遭際,嘆息一聲:「我明瞭你的境況,如此吧,我可借你二百萬,利息等同銀行,不會令你吃虧。只是,此款項將從你薪水中扣除。」
筱薇猶豫片刻,深吸一口氣,「我明白,富哥,能給我數日思量嗎?」
富哥淺笑道:「莫要擔憂,我不會強迫你做不情願之事。你是懂事的女孩,我信你能應付此局,慢慢斟酌吧。」
返家後,筱薇反覆思忖數日,終決定接納富哥的提議,投身酒店公關行業。
此途雖崎嶇險峻,但為了家人,她已別無他途。
自那日起,筱薇的生活天翻地覆。白日,她依舊是那溫柔孝順的女兒,悉心照料病中的父親;夜晚,她則換上華美衣裳,步入酒店,面對形形色色的賓客。
她最懼怕的,是家人察覺她的工作,尤其是妹妹筱冰。筱冰身為大二學生,始終以筱薇為楷模,純真孝順,對未來充滿美好希冀。筱薇絕不願讓這位年幼的妹妹洞悉自己的歷練,因她期望在妹妹心中,自己依舊是那努力追夢的姐姐。
如此生活令筱薇深感窒息,然她唯有默默忍受。每日,她掛著職業性的微笑,面對各不相同的客人,有的粗魯無禮,言語輕佻,甚至動手動腳。筱薇時刻須保持鎮定,應付諸般挑戰,防止局勢惡化。她不僅要面對令人不安的境況,還得忍受長時間的工作以及身體的疲憊。酒店的喧囂、醉酒客人的吵鬧使她的情緒日益沉鬱,每至夜深人靜,心中便覺難以喘息。
回到富哥提供的宿舍,筱薇常佇立窗前,凝望星空中閃爍的繁星,心中滿是期盼能有一日擺脫此般困境,重回心愛的天空。然而,現實殘酷如斯,她唯有忍耐,續續這場與命運的抗爭。
但她未知,此僅是故事的起始,前方之路依舊波濤洶湧……
筱薇悉心妝扮,嫵媚容顏搭配華麗服飾,準備踏入燈火輝煌的酒店大堂。恰在此刻,手機響起,是妹妹筱冰的來電。她迅即整理情緒,接起電話。「姐,我在學校撰寫一文,老師稱讚不錯,我欲給你瞧瞧!」
筱薇不禁莞爾,仿若短暫脫離壓力之境。「好呀,回家後給我看,我亦想知妹妹何等厲害。」
她的嗓音柔和不少,但心中依舊充滿矛盾。或許有朝一日,她能坦然面對家人。
掛斷電話後,筱薇深吸一口氣,抬首,臉上掛著職業化的微笑。
步入酒店休息室,裡面聚集著其他幾位小姐,皆在等候被挑選的時刻。氛圍略顯沉悶,有人盯著手機,有人輕聲交談,打發著焦灼的等待時光。
此時,小玲禁不住埋怨:「今夜的客人怎如此遲緩,我們已等候近半小時了。」
筱薇微微含笑,低聲安撫:「耐心些,有時便是如此,誰知客人正在慎重挑選呢。」
小玲撇撇嘴,不以為然:「我才不在乎他們選不選,反正我只想速戰速決回家,此地的空氣皆令我難以呼吸。」
筱薇點頭示意理解,心裡明白她們每個人皆在此等待被挑選,卻無法主宰自身命運。
此時,幹部沈哥走了進來,手中拿著手機,一邊查看訊息,一邊環顧四周,眼神似在物色某物。他停頓片刻,仿若確定了什麼,繼而轉身離開了休息室。
片刻後,筱薇聽到小王在前頭呼喊:「筱薇,準備一下,二號包廂需要你。」
小玲靠過來,壓低聲音笑道:「看來今夜運氣不錯,有人相中你了。」
筱薇故作鎮定,淺笑應道:「但願是位善客吧。」
她起身,整理衣衫和髮型,正欲朝包廂走去時,沈哥再度現身,輕聲叮囑:「筱薇,此位客人頗為挑剔,你務必小心,莫要觸怒他。」
筱薇點頭,「曉得,沈哥,我會留意的。」
沈哥拍了拍她的肩膀,「放輕鬆,多些笑容,莫使客人覺得冷場。」
「好,我明白。」筱薇深吸氣,竭力保持鎮定。
小王在一旁打趣道:「筱薇,加油啊,倘若今夜客人滿意,說不定有大紅包呢。」
筱薇微微一笑,「我定然竭盡全力。」
心懷忐忑之情交織,她一步步邁向包廂門前,停頓整理髮型,深吸一口氣,推門而入,臉上展現完美的職業微笑。
踏入此門,她深知每一次皆是未知的挑戰與考驗,唯有硬著頭皮應對。
包廂內燈光昏暗,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煙草味。她瞧見坐在沙發中央的客人——一位來自香港的富商,張耀明。他年約四十,西裝裁剪合身,手中端著一杯紅酒,眼神時不時閃現一絲銳利光芒。
張耀明見到筱薇,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:「你便是今夜的佳人啊。」
筱薇輕輕回笑,恭敬地點頭:「張先生,您好。甚為欣喜能為您效勞。」
張耀明笑得愈發歡暢:「哦?如此有禮,與其他小姐果真不同。你叫什麼名字?」
「我叫筱薇。」她維持職業性的笑容,語氣溫柔。
張耀明點頭「筱薇,好名字。但你看起來與眾有異……」他的身體前傾,語氣變得曖昧,「有些清純,然又透著一絲神秘。」
筱薇的心跳加速,但努力鎮定:「多謝張先生讚美,我期望您能在此度過愉快的夜晚。」
感受到眼神中的審視,筱薇心中一緊,但仍保持微笑,順從地坐在張耀明身旁。
張耀明放下酒杯,悠然靠在沙發上,眼神愈發肆意:「筱薇,來此坐近些。」
「你在此處做多久了?」張耀明突然發問。
「不久,方至不久。」筱薇輕聲應道,眼神平靜。
張耀明冷冷一笑,「你如此美貌,理應頗受歡迎吧?有否想過跟我離開此地?」
筱薇心中不安,卻竭力穩住情緒,婉轉回道:「張先生真會打趣,我在此工作甚佳。」
張耀明的笑容消逝,眼神流露出不悅:「我並非戲言。我看你氣質超凡,總不期望在如此之地虛耗青春。」
筱薇心中警鈴大作,她不欲令對方察覺不悅。淺笑反問:「多謝張先生好意,但我有我的抉擇。」
張耀明眯起眼,「抉擇?那我欲知,你究竟作何選擇?」
她察覺到他的語氣隱藏挑釁,淡然一笑:「張先生,我選擇做自己,不論身處何方,皆要全力而為做好自己。」
張耀明哈哈大笑,聲音帶有冷意:「有趣,有趣……那今夜陪我多飲幾杯,我欲瞧瞧這位‘做自己’的姑娘何等堅毅。」
言畢,他示意倒酒。雖心中暗自叫苦,筱薇依舊保持笑容,執起酒杯:「敬張先生,期望今夜您能愜意。」
她明白,此僅是起始,更需機敏應對,方能在這場無形的較量中全身而退。
張耀明目不轉睛地盯著她,眼神犀利:「筱薇,我喜有個性的女子。然,莫要太有個性,否則……」
筱薇的微笑依舊,內心卻已警覺:「張先生,我只盼今夜能予您歡愉。」
「哈哈,好,好!」張耀明大笑,忽然一把抓住筱薇的手腕,眼中深邃,「你可真有意思,我甚是喜愛。今夜,便陪我聊聊吧。」
筱薇感受到他的手溫暖,略感不自在,但仍冷靜應對:「自然,張先生,只要您樂意,我會始終相伴。」
張耀明點點頭,滿意地鬆開她的手:「如此便好。莫要令我失望。」
她深知,今夜漫漫,她需保持充分的冷靜與睿智,方能安然渡過此看不見的風暴。
然而,命運似不願予她喘息之機。
酒店內舉辦了一場年終宴會,意在酬謝員工們為公司傾注的辛勞。宴會場地燈光柔和,音樂舒緩,空氣中彌漫著酒香與笑語聲。筱薇坐於角落,手持一杯橙汁,面帶微笑地觀察四周,始終保持低調,不欲引人注目。
正當她欲起身離去時,一個熟悉的聲音驟然響起:「筱薇?真的是你嗎?」
她愣了一下,轉身,望見久違的面容——是林俊。
他們幼時乃是鄰居,曾經無話不談。如今的林俊更顯成熟帥氣,臉上帶著驚訝的神情。
「林俊……真的是你?」筱薇強作鎮定,勉力擠出一絲笑容。
林俊點點頭,眼中閃現一絲欣喜,「久違了,你怎會在此處?」
筱薇的笑容略顯生硬,迅速調整情緒:「哦,我現在此地工作。你呢?聽筱冰言你剛自國外歸來?」
「對,我歸來已有數月,如今在台南的銀河酒店任職。你怎會在此?你言在此工作,然我似未曾見過你。」林俊語氣中帶著幾分自豪,但很快察覺筱薇的表情不自然,便收斂了笑意,壓低聲音問:「你還好嗎?我記得你昔日夢想做空姐,怎會擇此?」
筱薇的心跳陡然加速,竭力掩飾:「生活總有變故,哈哈……我在高雄的匯星酒店。」
林俊似察覺到她的掙扎,神色凝重:「筱薇,若你有何需幫助,儘管告知我。畢竟我們曾是老鄰居。」
筱薇心中一暖,但她明白不能輕易吐露太多。她微微點頭:「多謝你,林俊。我無事,真的。」
恰在此時,酒店的行政走了過來,拍了拍林俊的肩膀:「林經理,老闆欲與你交談。」
林俊點頭,投給筱薇一個鼓勵的眼神:「改日再聊,好嗎?」
筱薇笑了笑:「好,多謝。」
林俊離去後,筱薇鬆了一口氣,暗自慶幸剛才逃過一劫。她行至一旁角落,低聲自語:「如何是好,怎如此巧合……」
數日後,林俊主動聯繫筱薇。每有空暇,他便發訊息給她:「筱薇,我剛好在匯星附近,是否一同飲杯咖啡?」
筱薇心中糾結,明瞭應保持距離,卻又難以忽視心中的暖意。最終,她回覆一句:「好呀,可見面聊聊。」
相見之地擇於一心路金礦咖啡的二樓,此處寧靜且燈光昏沉。林俊早早坐於角落等候,見筱薇到來,即刻起身招呼:「筱薇,此處!」
「久違了。」筱薇入座,含笑而言。
林俊點頭,神情中透著難掩的關切:「你近來如何?實話說,我甚是擔憂你。」
筱薇勉力微笑:「無甚可憂,生活總有起伏。」
林俊皺眉,「然我覺得你改變甚多。那位曾滿懷憧憬的女孩怎會擇此生活?」
筱薇心中一痛,避開他的目光,輕聲道:「有時,生活難遂人願,我僅是作了該作的抉擇。」
林俊深情凝望她:「若你遇困難,隨時告知我,我定助你。」
筱薇的眼眸微微濕潤,知林俊真心欲助她,但亦明白
某一日,林俊行至筱薇身畔,面帶笑意而言:「筱薇,今夜有數位大亨蒞臨,吾午間已呈示汝之照片予彼等,彼等甚是喜愛。汝務必代我悉心款待,今夜定可獲取豐厚紅包。」
「果真如此?多謝汝,林俊!吾定當竭力。」筱薇眼眸中閃爍感激之光,深知林俊正為其積極拓展業務,深感其關切與扶持之意。
晚間八時,筱薇準時抵達酒店休息室,悉心整理容妝。其心裡明晰,今夜乃是難得良機,務必呈現卓異表現。
俄頃,休息室之門被推啟,行政人員阿凱示意筱薇相隨而行。
包廂內端坐着三位中年男士,其中一位乃是知名企業家吳量光,身形略顯臃腫,身著奢華西裝,目光銳利如鷹。見筱薇進入,他微微含笑,示意其坐於身側。
「汝即林俊所推薦之小姐乎?」吳總啟口,語氣和藹可親。
「正是,吳總,甚為榮幸得見尊顏。」筱薇微笑以應,聲音婉約而得宜。其明瞭,初印象至關緊要。
「聞汝擅長談辭,亦精於照料他人。」
吳總笑而執起桌上酒瓶:「來,陪吾等飲上一杯。」
筱薇笑意盈盈,接過酒杯,然未匆促飲下,輕聲言曰:「吳總,吾酒量淺薄,然可伴君徐徐而飲,要務乃使君盡享歡愉。」
吳總頷首,「善,不必勉強自身,快樂方為首要。」
身為公關,她深知需令賓客心悅神怡,而非因沉醉而陷於困窘。故而巧妙地將話題轉向輕鬆怡人之境:「吳總,吾觀新聞知悉君剛簽署一筆重大合約,實乃非凡!可肯分享君之成功訣竅乎?」
聞及此言,吳總得意之笑容浮現:「哈哈,此皆仰仗經驗與些許運氣……」
繼而,筱薇傾心聆聽,不時適度插言以示讚譽,令吳總深感被尊崇。她悉心察覺,每當吳總談及自身事業成就之時,語氣中難掩自豪之色,遂順勢稱揚:「吳總實乃極為卓越之企業家,能與君如此成功者交談,誠乃吾之殊榮,今日之交流或可謂吾付予君學習之資費也!?」
此言既出,引得三人哄堂大笑。
另一位賓客見狀,隨即打趣道:「筱薇小姐果真好口才,難怪林俊經理那般推薦汝。」
她含笑輕答:「此皆乃工作之一部,吾等期望每位蒞臨此地之賓客皆能滿載喜悅而歸。」
話音甫落,吳總擺手示意,「來,吾等玩骰子吹牛之戲,筱薇小姐,汝敢否與吾等一較高下?」
「自當可以。」筱薇笑而接過骰盅,嫻熟地搖晃而後輕緩放下。
遊戲旋即展開,筱薇目光專注,與賓客們嬉玩骰子吹牛之戲。她靈巧運用眼神與表情引導賓客猜測,間或有意輸掉數局,使賓客在獲勝中盡享歡欣;而當氛圍升溫之際,她亦常從容取勝數局,增添了挑戰趣味。
吳總笑言:「筱薇小姐,汝之運氣甚是不俗啊。」
筱薇淺笑回應:「吳總之運氣更佳,吾亦僅是碰巧而已。」
數局遊戲過後,氛圍愈發熾熱。另一位賓客趁著勝了一局,端起酒杯言曰:「來來來,筱薇小姐,汝此把輸矣,理應乾杯。」
面對此境,筱薇微笑接過酒杯,言曰:「善,那吾敬諸位老闆一杯,祝君等今夜愜意。」
一飲而盡……
吳總靠近,聲音轉為曖昧:「筱薇小姐,待此地之事畢,隨吾外出漫步,吾助汝掌控全局。」
筱薇應道:「吳總,君如此賞識吾,自是樂意相伴多談!」
吳總見其爽利,面上洋溢喜悅笑容:「善!吾便喜汝此般直率性情。如今此地近乎喧囂難耐,彼二人亦沉醉將近,吾等尋一幽靜處所好好飲上數杯。」
筱薇微笑點頭:「自然,吳總與君如此成功者交談學習,誠乃吾之榮幸。」
吳總眼神愈發熾熱,壓低聲音問道:「筱薇,吾聞林俊言汝不從事特殊服務,但吾今夜甚欲得汝……」
她心中一驚,然迅即維持鎮定,微笑回應:「吳總,吾平日之工作僅是陪客人飲酒閒談,令諸位盡興。期望吾能以專業為君提供至善之服務。」
吳總似有不甘,續而探詢:「果真不可?吾可是誠意十足,汝可開價。」
筱薇依舊微笑,語氣溫婉而堅定:「多謝吳總美意,但吾確實不從事彼類服務。然,吾定然竭力使君在此度過美妙之夜。」
言訖,她迅即轉移話題,始述一些輕鬆笑談以活躍氛圍,化解了凝重之局勢。她明瞭,務必維護自身尊嚴與底線,方能在此行業立足。
賓客們繼續嬉樂,吳總又起始叫嚷:「來,再玩數局,今日吾等不醉不休!」
筱薇微笑點頭,再次為彼等斟酒。此回,她擇取小口慢飲,以免沉醉過速。在此種場合,她深知,務必保持清醒,方能應對諸般突如其來之情況。
「筱薇小姐,汝今日表現甚是出色啊!」吳總大笑,拍了拍她的肩膀。
「正是,吳總,今夜氛圍甚佳,吾亦頗感歡愉。」筱薇之回應依舊笑容燦爛,然始終保持警覺。
恰在此時,另一位賓客趁著酒意近身,語氣略帶挑釁:「筱薇小姐,汝如此聰慧且美麗,若能追隨吾等,必保未來榮華富貴,絕不令汝再辛勞操持。」
她神色鎮定,微笑應答:「多謝君之青睞,但吾如今此般已然甚善。」
賓客們對筱薇之應對頗表讚許,彼此交換眼神。其中一人笑道:「好吧,那吾等便不勉強。然,筱薇小姐,汝果真深谙使人歡愉之道。」
隨著時光推移,賓客們對筱薇之表現皆甚滿意,讚賞其溝通技巧與親和力,紛紛予以不菲小費。如此經歷令其收入逐漸攀升,債務亦在快速減削,距離清償之日愈發臨近。
「筱薇,今夜汝表現實在不凡。」林俊微笑走近,輕聲而言。
「多謝汝,林俊。若非汝予吾如此眾多機會,吾亦難有此般佳績。」筱薇感激回應,真心以為林俊乃是助己之人。
其後日子裡,林俊持續為筱薇安排更為重要之賓客,且不時在其耳畔悄語:
「汝需銘記,客人歡欣,汝之機遇便至。」
筱薇深信不疑,用心從事工作,以獨特之方式令每位客人皆能感受尊崇與敬重。身為酒店公關,她明瞭自身工作除陪伴與應酬之外,更在於營造一種使客人愉悅舒適之氛圍。
伴隨收入之增加與債務之減少,筱薇對未來充滿信心。她篤信,在林俊之助力下,自身定能更迅捷地實現夢想。
她起始在心中描繪未來藍圖,覺得面對任何困難,只要有林俊相伴,一切皆會更趨美好。
2017 年 8 月 15 日,夜晚。
在一家氛圍典雅之餐廳裡,林俊一邊切割牛排,一邊認真凝視筱薇而言:「薇薇,吾等理應趁年少,把握機遇多聚資財,如此方能更速實現吾等之夢想。」
筱薇攪拌面前紅酒,面上呈現欣喜神色:「對呀,林俊,吾已然近乎還清債務,實在甚感謝汝與富哥,若無汝等,吾恐難如此顺遂。」
她含笑續言:「吾算計過,年終吾便能還清富哥之款項,尚餘十數萬積蓄。吾擬休憩數日,繼而報考來年一月之空姐考試,吾已覽見國泰航空之招考簡章,符合報考資格哩。」
林俊面色微變,他放下刀叉,目光愈發專注:「否,汝未領悟吾之意旨,薇薇。」
筱薇愣怔片刻,微微傾身,帶笑探問:「吾何處未通曉?」
林俊深吸一口氣,語氣堅定:「吾之意乃,汝應把握當下機緣,賺取更多資財,非僅僅是償清債務與存些許零用,而是徹底改變吾等之生活。」
筱薇皺起眉頭,心中滿是困惑:「吾已然竭力賺錢,且自覺已然足矣……」
林俊搖搖頭,稍許靠近,語氣透著急切:「汝可曾思忖,空姐之薪俸實非甚高,即便汝應考得中,亦需歷經漫長培訓與試用期,彼段時光收入微薄,且尚不一定穩定。再者若汝能在現今此行業多聚資財,汝所擁有選擇將更多,不必局限於單一工作機遇。」
「尚有,一旦汝成為空姐,便意味著吾等將長久分隔兩地。方起始之情愫,汝果真有把握能維持此種遠距之關係乎?」
筱薇愣然,從未考量及此。她之夢想向來是成為空姐,周遊列國,觀賞不同景致與文化;而如今,林俊之言使其萌生動搖。她低聲道:「吾……吾從未思及此點。」
林俊緩緩握住她之手,語調轉為柔和:「薇薇,吾知汝渴盼追逐自身之夢想,但亦需考量現實。吾等方在一起不久,彼此之情愫仍需更多時光鞏固。若汝去做空姐,吾等相見機會將大幅削減,情誼亦可能因而疏淡。」
他凝視筱薇之眼眸,柔聲道:「吾不欲失去汝,真實不欲。汝乃吾欲共度未來之人。」
筱薇心頭一震,感受林俊話語中之真誠,她起始猶豫,設想成為空姐後之生活,先前光彩奪目之景象漸次模糊。
林俊輕嘆一聲,語氣更趨柔和:「吾知汝一直懷此夢想,但汝思之,現下乃是機遇,汝可在彼段時光快速積累財富。屆時,汝之選擇不僅限於做空姐,甚或可創業,或者去追求任何汝真心熱愛之事,豈非更為自由?」
他直視筱薇之眼眸,誠懇探問:「薇薇,汝願一生僅取那點薪俸,受人管轄,抑或欲求一種可使汝真正自由之生活?」
筱薇陷入沉思,林俊所言的確有理,但心中隱隱之不安仍存:「然,如此一來,吾需從事何事?」
林俊淺笑,見其猶豫有所動搖,遂更積極而言:「汝僅需續續現下之工作,但可考慮接待一些特殊客人。彼等出手闊綽,喜愛汝此般姑娘,只要汝樂意,汝所獲取之數量將是現今之數倍,汝根本不必再為金錢而煩憂。」
聞及此處,筱薇心中略感抗拒,低聲探問:「汝是指那些……不正當之交易乎?」
林俊望著她,語氣依舊溫柔且堅定:「薇薇,此非不正當,此乃一種交易,彼此滿足各自之需求。汝不必即刻拒絕此種選擇,若能釋放心中之包袱,汝會發覺此並非如汝所想那般複雜。」
筱薇之聲音顫抖:「林俊,吾乃汝之女友,亦乃汝未來之妻室,汝竟令吾去從事此般事情?」
林俊微微皺眉,但旋即以柔和語氣解釋:「薇薇,汝且聽吾言,吾並非催促汝去做汝不情願之事。汝需明瞭,此僅是吾等通往更佳生活之一條捷徑。」
靠近她,林俊之語調愈發溫柔:「吾知汝之憂慮,但此非汝想像那般。吾僅期望汝能考量此種選擇。汝知,有些客人甚為大方,只要汝能釋放心裡之負擔,此僅是工作,吾依舊愛汝,此事便不會那般複雜。」
筱薇眼神中閃露一絲動搖,她低頭咬唇,心中充滿矛盾與掙扎:「吾……吾明瞭汝之所言,然……吾仍不知此是否乃吾所能接受。」
林俊見其未即刻拒絕,語氣中透出滿意神色,輕聲言曰:「自然,汝可徐徐思忖。吾不會強迫汝選擇,吾僅期望汝明白,無論如何,吾永遠愛汝,筱薇。」
隨著晚餐終了,他們攜手步出餐廳,林俊依舊保持溫和笑容,輕聲對她言:「無妨,吾等尚有充裕時光,吾會伴隨汝,直至汝想通。」
筱薇之手輕輕自其掌心抽回,內心逐漸冷靜而堅定地覺察,或許彼等對未來之期許與見解果真存有差異。
2017 年 9 月 5 日,夜晚。
是日夜晚,林俊特意安排了一場奢華之商業晚宴,並告知筱薇此乃極為重要之機遇,務必妥善把握。筱薇雖心中仍存猶豫,然不欲令林俊失望,依舊振奮精神,身著最為華美之禮服,悉心妝扮一番。
「筱薇,今夜之客人對吾等而言至關重要,汝務必竭力呈現。」林俊在車上對她言,語氣雖平靜,然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之色。
筱薇點點頭,試圖保持微笑:「吾會盡心。」
他們來到高雄市中心一家奢華之私人會所,包廂內燈光昏暗,數位中年男士已然坐於桌畔,吳總亦在其中。
彼等見筱薇進入,笑容中帶著一絲曖昧。
吳總拍了拍桌畔之座位,示意她坐下:「筱薇小姐,今夜吾等可是特意候汝而來。」
筱薇禮貌地笑了笑,坐了下來,但內心卻隱約感到不安。她望了望林俊,發覺他正站在門邊,面上依舊掛著微笑,然眼神卻有些冷漠。
吳總笑言:「來,吾等飲幾杯,今夜不醉不歸!」
數輪酒過後,吳總開始用手肘碰了碰筱薇的胳膊,語氣曖昧地說:「筱薇小姐,如此美貌之佳人,不如陪我到樓上的房間聊聊?」
筱薇愣了一下,立刻明白了吳總的意思。她下意識地看向林俊,希望他能站出來替她解圍。可林俊卻只是輕輕點頭,示意她去順從安排。
吳總見她猶豫,語氣變得稍微有些不悅:「怎麼?林俊沒跟妳說清楚嗎?妳今天的任務可不只是喝酒聊天。」
筱薇的臉色微微一變,她勉強保持笑容,低聲說:「吳總,對不起,我不做這樣的事情。」
林俊見狀,終於開口,語氣變得有些嚴厲:「筱薇,妳別讓大家為難。這是我們好不容易才爭取到的機會,妳只要應對得當,就能賺到很多錢。妳想清楚!」
筱薇的心裡一陣不安,她知道林俊是故意的,但還是輕聲說:「林俊,我不會做這樣的事,我已經說過很多次了。」
林俊的臉色變得更加陰沉,語氣中帶著一絲威脅:「妳想清楚,這可是我們的未來,我們一起的未來!妳要這樣放棄嗎?」
筱薇感覺到了一股強大的壓力,內心充滿了糾結。她咬著牙,最終鼓起勇氣站起來,堅定地說:「不,林俊,我不會做這種事。這不是我想要的未來!」
林俊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,語氣變得冷冷的:「妳真要這麼固執嗎?妳難道不知道,妳這樣會讓我和公司失去多少利益?」
吳總的臉色也沉了下來,看著林俊,語氣不滿:「怎麼回事,林俊?你跟我說已經搞定了,你的人現在不配合,你欠我的錢,可就不好說了。」
林俊的臉色一變,趕緊上前解釋:「吳總,請您冷靜,我會處理好的,請再給我點時間……」
吳總的臉色更加不耐煩,他厭惡地揮了揮手,示意站在旁邊的小弟:「教訓他一下。」
話音未落,小弟立刻上前,一拳狠狠打在林俊的臉上。
林俊猝不及防,身體向後一倒,撞到了牆上。他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,額頭被撞出血來,臉色變得蒼白。
筱薇雖然對林俊剛剛的表現感到失望,但仍是驚呼一聲:「林俊!」她慌亂地站起來,想要上前查看他的情況。
林俊一手捂著流血的額頭,勉強站穩身體,咬牙道:「沒事,吳總,您消消氣,我會跟她再好好溝通一下的……」
吳總冷笑了一聲:「最好是這樣,回去吧,我今天是‘性’致全無了。」
筱薇見狀,心中卸下一絲警戒,似乎是逃過一劫了,她看著林俊的傷口,感到一陣內疚和憐惜:「林俊,我……我真的不想讓事情變成這樣……你為何會欠他錢?」
林俊的臉色變得更加陰沉,他低聲說:「這些事妳不用管,妳只需要知道,我們的未來需要錢,需要很多錢。」
筱薇的心中充滿了矛盾和痛苦,她知道,這次的事件讓她看清了林俊的真面目,也讓她對這段感情產生了深深的懷疑。她輕輕地說:「林俊,我們的未來不應該是這樣的。」
林俊沒有回答,只是默默地看著她,眼神中充滿了複雜的情緒。
筱薇深吸一口氣,堅定地說:「林俊,我們分手吧。」
林俊愣了一下,隨即苦笑著說:「妳真的要這樣嗎?」
筱薇點了點頭,眼中閃過一絲堅定:「是的,我們的未來不應該是這樣的。」
林俊沉默了片刻,最終輕輕點頭:「好吧,如果這是妳的選擇,我尊重妳。」
筱薇轉身離開,心中充滿了複雜的情緒。她知道,這段感情已經走到了盡頭,而她的未來,將會是一個全新的開始。
他低下頭,語氣沉重:「其實,我因為給一位朋友擔保做生意,結果那個朋友跑了,把所有債務都留給了我。現在我背負著 500 萬的債務。」
筱薇驚訝地看著他,眉頭緊皺:「500 萬?為什麼從來沒聽你提起過?」
林俊勉強一笑,眼中流露出無奈:「我不想讓妳擔心,因此一直沒有告訴妳。我一直在努力工作,就是想迅速還清這筆債務,不想拖累妳。」
他停頓了一下,眼神中充滿懊悔:「但是現在,事情變得更加複雜了。因為這些債務,我的信用受到了影響,工作上也面臨不少困難。妳知道嗎?我們老闆上次找我,就是因為債主找上公司了。我知道我剛才的表現讓妳失望,但我真的無能為力了。」
筱薇陷入沉默,雙手緊握著裙角,心中充滿糾結與矛盾。
她一直不願意做違背自己原則的事情,但眼前的林俊似乎真的是陷入了難以解決的困境。
「你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?」她低聲問道,語氣中帶著一絲不解。
林俊低下頭,語氣顯得無奈而沉重:「我怕妳會因為我的問題而離開,也怕妳擔心。但如今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,我無法再瞞下去。我只希望妳能理解,我真的需要這筆錢來解決眼前的難題……我不想讓我們的未來充滿債務和壓力。」
筱薇的心中掀起波瀾。她想到他們在一起的日子,林俊一直努力工作,加班到夜深,顯然他不是一個懶惰的人。他曾說過,希望給她一個安穩的未來,讓她感到自己找到了值得托付的人。
「那你現在的計劃是什麼?」她試圖理清思路,輕聲問道。
林俊重重點頭,語氣誠懇:「Viv,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辦法。我的工作無法在短時間內解決這麼大的一筆債務,朋友們也無法幫我湊夠這筆錢。我知道,這樣要求妳很過分,但這是我們的最後機會。如果妳願意陪那位吳總一個月,就能幫我度過這個難關。」
筱薇的心中依舊充滿掙扎。她知道這個提議對自己意味著什麼,也明瞭這將使她承受道德與情感上的巨大壓力。然而,她同時也不能忍心看到林俊陷入如此艱難的困境,畢竟,他一直是個堅韌而有追求的人,今日的困境確實是無法預見的意外。
深吸一口氣後,筱薇帶著些許不安說:「可是,這樣的事情……真的值得嗎?我們的未來,真的要靠這種方式去換取嗎?」
林俊的眼神變得更加懇切,他握住筱薇的手,柔聲說:「Viv,這只是暫時的。我們可以把它視為一種投資,一種為了未來更好生活而必須支付的代價。我發誓,這是唯一一次。等我們度過了這個難關,我會加倍努力工作,倍加呵護妳,把所有都彌補回來。」
筱薇的心中充滿了無奈,她明白自己需要做出決定。她在猶豫,時光彷彿靜止,緩緩地說道:「好,我答應你……我可以陪吳總一個月,但這是唯一的一次。」
聽到這句話,林俊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得意,但隨即他掩飾住,故作感激地回答:「謝謝你,Viv!我知道這很為難妳,但這是我們最後的機會,我會記住妳的付出。」
他走上前,緊緊抱住筱薇,語氣中滿是柔情:「妳是我的救命恩人,我永遠不會忘記妳為我所做的一切,我保證,我這輩子永遠愛妳。」
筱薇感受到林俊的擁抱,心中雖然仍有疑惑,但她希望這一切能夠因此結束,從而迎來一個更安穩的未來。
林俊接著說:「我明天會跟吳總聯絡,就說下個月開始,就一個月。」
筱薇輕輕點頭,心中掙扎的情緒卻依然無法平息。她明白,這條路將會是艱難且曲折的,而她的選擇,將改變她未來的藍圖。
富哥聽後,眉頭一皺,手中的煙不由自主地停在半空。他對林俊的了解相當深入,知道他有些手段,但不至於引發如此大的風波。富哥的聲音低沉:「500 萬的債務?我怎麼從未聽過此事?」
阿強也顯得疑惑不解:「是啊,富哥,這事情透著蹊蹺,林俊那小子可精明得很,怎麼可能會欠下 500 萬。我聽說,他只是讓筱薇陪吳總一段時間,聲稱可以解決這筆債務。」
富哥沉思片刻,臉上閃過一絲冷笑:「這小子,十有八九是在騙人。我早就覺得他不是個好人,只不過筱薇對他情有獨鍾,我也不好多說。500 萬?這麼大的事,怎可能一點風聲都無?」
他立刻吩咐:「阿強,去查清此事的來龍去脈,我要知道每個細節。」
阿強點頭,立刻著手去辦。
2017 年 12 月 1 日,午後。
阿強匆忙回來,神情嚴肅:「富哥,我查清楚了。根本沒有 500 萬的債務,這全是林俊自導自演的好戲。他和吳總達成協議,只要筱薇陪那位客人一段時間,吳總就會給他 100 萬的報酬,還會介紹幾位北部的富豪讓他認識。」
富哥臉色陰沉,眼中閃過一絲怒火:「果然如此!他竟為了 100 萬,這麼操弄,把戲真是找死!」
他猛然站起,拍了拍桌子:「既然他敢這樣玩弄,最好讓他付出代價。今晚,我要親自去揭穿這場騙局!」
富哥隨即召集幾位信得過的小弟,吩咐他們做好準備。
夜幕降臨,他們一行人前往林俊與吳總約好的會所。這是一家位於高雄市中心五福路上的高級私人會所,富哥熟門熟路,直接穿越走廊,直奔包廂。包廂內,吳總和林俊正坐在沙發上,面前擺滿了名貴的洋酒,笑聲不絕。筱薇則坐在一旁,神情略顯緊張,感覺周圍的氣氛不尋常,但又說不出究竟為何。
富哥帶著小弟們走進包廂,臉上帶著微笑,但語氣卻暗藏著冰冷:「林俊,這麼熱鬧啊。」
林俊見是富哥,笑著起身迎接:「哎呀,富哥,怎麼突然來了?今天可真是有什麼風把您吹來的!」
富哥依然笑著,但眼神卻銳利如刀:「沒什麼,只是聽說這裡有點小熱鬧,我過來瞧瞧。」
林俊心中出現一絲慌亂,努力保持鎮定,假裝自然道:「富哥,今天只是和朋友聚一聚,沒什麼特別的,這位是吳總,我來給您引見,認識一下。」
富哥不動聲色地走到筱薇身邊,輕拍她的肩膀,語氣溫和:「筱薇,妳沒事吧?」
筱薇驚愕抬頭,見到富哥,眼中流露驚訝:「富哥,你怎麼來了?」
富哥笑了笑:「我來幫妳,傻丫頭,這麼大件事妳怎麼都沒跟我說。」
他隨即轉身面向吳總與林俊,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,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冷峻:「林俊,我已經知道你所玩的把戲。500 萬的債務,根本是你的自編自導!吳總只會給你 100 萬,這一切都是騙局!」
包廂內氣氛瞬間緊繃,林俊臉色蒼白,口中努力解釋:「富哥,你誤會了,我只是……」
富哥冷笑著打斷他:「別再編了!我已經查清楚了。你以為這些手段能瞞過我嗎?如此卑劣,居然敢如此玩弄筱薇!」
吳總望著富哥與林俊,心中隱隱不安,試圖緩和氣氛,傻笑著道:「看來今天的事情就到此為止吧,林俊,我們改天再談。」
富哥冷冷盯著林俊,語氣嚴厲:「林俊,最好趕緊退出這個圈子,別再這裡來騙人!否則,別怪我不客氣!」
林俊面色慘白,心中明了今日此事無法再隱瞞,低頭默然不語。
富哥轉向筱薇,輕聲道:「來,筱薇,跟我走,這裡不是妳該待的地方。」
筱薇無法置信,驚慌之下回身重重給了林俊一巴掌,隨後跟著富哥離開包廂。
走出會所外,富哥拍拍她的肩,語氣柔和:「筱薇,這個世界上許多人並不真心,妳需多加謹慎。還好我今天趕來,不然妳就會上當了。」
筱薇凝視他,心中感激不已:「謝謝你,富哥,要不是你,我真不知該如何應對……」
富哥點點頭,神情嚴肅:「這件事算告一段落,但妳以後要更警惕,別被那些虛情假意的人所蒙蔽。我會與妳匯星那邊交代這件事。妳是個好女孩,值得擁有更美好的未來,這些雜事交給我處理。妳好好休息幾天,那個混帳若來找妳,妳絕對不能心軟,我已經對他不順眼很久了。」
筱薇用力點頭,心中的大石總算放下,她明白富哥所言極是,自己不該再與這種人和事牽連。
回到家中,筱薇反覆思索著剛發生的一切,林俊的種種行為讓她感到憤怒與失望。她清楚,林俊根本不值得她的信任與付出。想起自己差點被他的騙局牽著走,心頭一陣恐懼,但也慶幸最終獲得富哥的幫助。
第二天,林俊來到筱薇宿舍樓下撥電話,語氣裡充滿懊悔與懇求:「筱薇,對不起,我知道我做錯了,請妳原諒我!」
筱薇冷冷回應:「林俊,我明白了,你從一開始只是利用我。我不會再被你騙,我們的一切到此為止。」
林俊試圖再辯解什麼,卻被筱薇果斷掛斷。她已不再願意與這人有任何瓜葛,心中明白必須開始新生活。
晚上,她請富哥幫助她搬到另一個宿舍,並安排新工作。
2017 年聖誕夜。
她再次找到富哥,親自感謝他的幫助。富哥看著她,語氣平靜:「筱薇,皇室那邊告訴我,妳適應得很好,許多匯星的老客人都到那邊支持妳。說起來,皇室也沾了妳不少光。看到妳從這場騙局中走出來,我很高興。妳是一位在逆境中成長的人,值得有更好的生活。」
筱薇微笑點頭:「我會努力的,謝謝你,富哥。」
臨別時,她親吻富哥的額頭,輕拍他的光頭道別。
富哥則哈哈大笑。
故事至此,筱薇的空姐之路正式展開,並在新的生活中尋找屬於自己的希望與未來。她深知前方或仍有波折,但此刻心中已充滿勇氣與信念,準備好迎接一切挑戰,去追尋那曾被暫時遺落的夢想。她相信,只要自己保持堅定,定能在藍天之上翱翔,書寫屬於自己的璀璨篇章。
小玲自幼便是父母的驕傲。她的成績向來名列前茅,不論是在小學、中學還是大學,始終都是班上的模範生。每當考試結束、成績公佈之際,老師總會在全班面前稱讚她的優秀,同學們更是對她的聰明才智和努力欽羨不已。她的一生,似乎早已被貼上了「優秀」「聽話」「懂事」的標籤。
父母對她的期望從未含糊,尤其是父親,作為一名備受尊崇的醫生,對子女的管教格外嚴苛。小玲的哥哥早已成為一名外科醫師,穩步邁行在醫療職業的康莊大道上,成為家族中值得自豪的醫學繼承者。對於小玲而言,進入醫學院幾乎是理所當然的選擇——自踏入陽明醫學院的那一刻起,她的人生便仿若鋪就了一條筆直的坦途。
每次家族聚會、每次家庭晚餐,父親總會用滿含期待的目光凝望著她:「妳要用心學習,未來成為一名傑出的醫生,此乃妳的責任。」
小玲總是默默點頭,表面上從未顯露任何抗拒之意。她深知作為醫生世家的一員,自己並無太多選擇的餘裕。在外人眼中,小玲宛如一位令人稱羨的少女——成績斐然、家教優良,前途似錦。
然而,在內心深處,她卻愈發深感壓抑。此份壓抑並非源於學業的重荷,而是生活中的欠缺選擇與自由。
「我就是那個永遠聽話的孩子,做著眾人皆覺理所當然之事。」小玲在心中暗自思忖。她每日按部就班地完成學業,就連畢業後的職業道路亦早已被精心設計妥帖——進入醫院,成為一名小兒科醫師。此路看似光明璀璨,對她而言卻毫無驚喜可言。
父親的期望依舊如影隨形:「妳要好好鑽研,將來成就一名好醫生,此乃妳的使命。」
父母的認同以及外界的讚譽曾令她心生滿足,然如今,這些似乎皆已不再重要。她開始質疑自己的人生是否真的如此單純,是否此條既定之路正是自己心之所向。雖說醫學的世界充滿崇高,但她漸漸察覺,這種日復一日的平穩生活實難填補她內心的渴望。
她需要冒險、需要突破現狀,去嘗試一些全然陌生的事物。
那晚,小玲靜靜地坐在房間裡,書桌上的西班牙語進修課程報名表在昏黃的燈光下顯得格外黯淡。此乃她為了父親準備的「託辭」,一份看似美好的出國進修計劃。父親在晚餐時聽她提及此事,欣慰地颔首,以為此乃拓展國際視野的良機。
「研習語言對妳未來的醫生生涯亦大有裨益。」父親一貫嚴謹地闡述道。「醫生不僅要診治病患,尚需與來自五湖四海的病人溝通。」
小玲只是靜靜地聆聽,淺笑點頭,表面看似依舊乖巧順從。然而,她的心底卻早有另一番謀劃。從小到大,她一直是父親眼中「聽話的乖女兒」,人生的軌跡早已被規劃得井井有條,近乎毫無自由抉擇的空間。
然而,在此刻,她的目光在書桌上掠過,停留在電腦螢幕上的網頁——那才是她真正的心之所往。一家名為天星娛樂的經紀公司網站悄然展示著各類酒店公關服務,每一幅照片中,身著華美服飾的公關小姐們面帶微笑,正與一群高端客人進行著輕鬆愉快的交流。
那是一個小玲從未涉足的世界,充滿誘惑、未知與冒險的天地。她心頭涌起一陣難以言表的興奮,心臟伴隨著網頁每一次的刷新而跳動得愈加劇烈。此種感覺,是她在往昔二十餘年的人生中從未體驗過的。
她猛地站起身,來回踱步,心中充斥著糾葛與掙扎。此非輕率魯莽之決定,她深知,此路與她人生的既定軌跡截然不同。倘若父親知悉她真正想去的地方是酒店,而非西班牙語的課堂,定會勃然大怒。而她的家人和朋友又會如何看待她的抉擇?會否覺得她辜負了這些年來的努力與期盼?
然而,在內心深處,另一個聲音卻更為嘹亮:「此正是我一直憧憬的,打破常規、遠離日常的冒險。醫學院、醫院、平穩的職業,這些不過是家人期望中的生活,那真的是我所欲求的嗎?」
小玲再次坐回書桌前,手指輕觸手機螢幕,猶豫著是否撥打那個號碼。她的心中仿若有兩股力量在拉扯較量,一邊是熟悉的安全感,另一邊則是陌生的刺激與自由的誘惑。
「就只此一回,姑且一試吧。」她暗自告誡自己。此種選擇並非意味著她會捨棄醫生的夢想,只是容她短暫地跳脫現實,體驗一個全然不同的世界,或許此正是她心中所求。
深吸一口氣,小玲終於下定決心。她拿起手機,迅速搜尋天星娛樂經紀公司的聯絡電話。手指在螢幕上稍作停留,心跳如鼓,宛如一場即將拉開帷幕的冒險。按下通話按鈕後,電話那端傳來數聲鈴響,小玲感覺全身的神經皆繃得緊緊的。
「喂,您好,這裡是天星娛樂,請問有何可以為您效力之處?」電話那端傳來低沉而沉穩的男性聲音。
「您好,我……我欲探詢有關……酒店公關的工作機遇。」小玲的聲音略帶一絲顫抖,竭力使自己聽上去冷靜從容。
「自然可以,小姐。」那邊的聲音頓了頓,隨即變得更為熱忱:「吾等專司為高端酒店供給公關人才,您有何具體需求或欲了解之事項呢?」
小玲咽了咽口水,腦海中浮現出自己所瀏覽的網頁,她再次予以確認:「我……我見到你們在招聘酒店公關,我欲申請此職位。」
電話那端的人似乎早已習慣接聽此類來電,迅速切換至專業的語調:「若您果真有興趣,吾等可安排一次會晤,進行簡易的面談與評估。您方便留下聯絡方式與姓名嗎?吾等隨後會與您接洽,告知詳盡的面試安排。」
「我叫……小玲。」她道出了自己的名字,有意省略了姓氏,心中卻暗自忐忑不安。她迅即報上了聯絡電話。
「好的,多謝您,小玲小姐。吾等稍後會與您聯繫,告知下一步的籌劃。」
當電話掛斷的刹那,小玲的手微微發抖,凝視著手機屏幕,心中五味雜陳。她明晰,此一決定將會對她的未來產生深遠的影響,而她,終於邁出了那一步,邁向未知的天地。
「頗有意思。」阿基喃喃自語。他沉思片刻,決意不令此機遇白白流逝。若小玲能踏入此個行業,或許將成就一個極為特殊的存在。於是,他即刻安排了一場面試,地點擇定在台南市中心的一家咖啡廳。
三日之後,小玲依約來至這間咖啡廳。此處的氛圍既舒適又寧謐,她的期待與緊張相互交織,心跳加速。
阿基早早抵達,坐在角落的一張桌前,身著低調卻不失格調的西裝。他一眼便辨識出門口那位略顯拘謹的小玲。她裹著簡樸的襯衫與裙子,淡雅的妝容使她格外引人注目。此非阿基通常接待的那類女孩,但正因如此,他對她充滿了好奇。
「小玲吧?」阿基站起身,彬彬有禮地微笑,邀請她就座。
「正是,阿基先生,您好。」小玲輕聲回應,入座時略帶不安,但她很快調整了自己的姿態,竭力維持冷靜。
阿基悉心端詳著小玲,對她的初始印象是:純淨而沉著,全然不像即將投身酒店行業之人。在簡略閒談之後,阿基切入正題。
「我已詳閱妳的資料,妳的背景甚為特殊。醫學院畢業,何以會萌生出任酒店公關的念想呢?」阿基直截了當地發問,語氣中夾雜著一絲好奇與探詢。
小玲微微抿嘴一笑,語速稍緩:「實際上,我只是意欲嘗試一些有別於常規的生活。自小到大,我的人生道路皆被家中悉心規劃……研習醫學、從事醫生職業。但此並非我現下所欲求的生活模式。我期望給予自己一段時光,去探尋外界,領略一些不同的文化。」
阿基點頭,對她的回覆表示理解,仍欲深入探究:「此我能理解。然妳可知曉,酒店公關的工作或許與妳往昔的生活大相徑庭,充滿挑戰,甚至需與形形色色背景的客人交流互動。妳能應付得來這些嗎?」
小玲的眼神變得堅毅,她輕輕點頭:「我心中有數,此乃全然不同的領域,但我渴望挑戰自我。醫學賦予我諸多知識,但我覺得生活不應侷限於學術或專業,我欲窺探另一個世界的模樣,此對我而言或許是一種成長。」
阿基訝異於她的成熟與沉著,此般態度與他往昔面試的應徵者截然不同,令他對小玲更添興趣。
「甚佳。」阿基予以肯定,繼續追問:「妳擇定南部工作,尤其是高雄,何以不在台南呢?」
小玲稍有猶豫,而後坦誠相告:「我出身醫學世家,不欲令家人察覺我從事此類工作。台南地域狹小,倘若邂逅熟人,我不欲給家中招致麻煩。再者,前往南部對我而言亦是一種全新的起始。」
阿基笑了笑,似乎領悟了她的顧慮。「嗯,高雄確實相對低調,諸多女孩皆傾心於在那裡工作。妳頗具見地,我可安排妳至吾等的高雄合作夥伴那裡,助妳謀得一份相宜的工作。」
他稍作停歇,接著道:「然,妳毫無此方面的經驗,吾等需施行基礎培訓,助妳迅即適應。妳樂意接受此般安排嗎?」
小玲點頭,語氣中透露出堅定:「我甘願學習。」
阿基含笑而言:「好,那就如此敲定。我將告知妳需留意的情形與公關薪酬待遇。若有甚麼妳不情願從事之事,務必告知我,我定然不會令妳受委屈。」
他即刻撥通在高雄的老搭檔富哥的電話。富哥是他們長期合作的高雄經紀人,專司安排高端公關的工作。電話迅即接通。
「喂,富哥,近況如何?」阿基的聲音依舊和緩。
「阿基啊,何風將你吹來?」富哥低沉的聲音中滲透著熟悉的笑意。「你這陣子可真沉寂,何以突然找我?」
「有一事欲與你商議。」阿基輕笑,語氣中隱含著一絲神秘。「我這兒有位新女孩欲謀求工作,但她的背景有點特殊……醫學院剛剛畢業。」
「醫學院的?」富哥驚呼。「此可不多見啊,她學醫卻不從事醫生本行,跑來做酒店公關?」
「嗯,聽她之意是暫且不欲踏入醫院,欲體驗不一樣的生活。她還特意要求前往高雄工作。」阿基一邊述說,一邊輕敲桌面,「她的背景在台南恐有不便。家中皆是醫生,她或許不欲在熟人面前作業,故而擇定低調的南部。」
「哈哈,此倒是個明智之選。」富哥笑道,「醫學院的畢業生來酒店工作,確實新穎。然此般背景,吾等亦需慎重,切不可生出事端。」
「正是,故而才思及你。你那邊相對低調,她欲試行九個月的短期工作。」阿基的語氣轉為鄭重。「此女孩頗為獨特,若安排得宜,對吾等雙方或許皆有裨益。」
「行啊,九個月不長。我這兒恰有若干熟客,理應會青睞她的背景。讓她來我這,我會妥善安排。」富哥思量片時,繼而發問:「她想必毫無經驗吧?」
「全然未有經驗。」阿基應道,「然你亦知曉,此般女孩初入行或許會略顯拘謹,但學得甚快。再加上她的學歷與背景,客人理應會覺得她饒有趣味。」
「呵,那毫無疑問,我會安排妥帖。」富哥自信滿滿地說,「依循吾等的慣例,按節數計算經紀費,放心,我定然會悉心照料她。」
「那就如此議定。我讓她下周直接聯絡你,助她安排好住宿與工作。」
「毫無問題,交予我即可。」富哥笑著回應,「阿基,此女孩真不簡單,或許能自她身上掘取不少利益。」
阿基隨即終止與富哥的通話,心中暗自憧憬。他倚靠在椅子上,眺望窗外,滿心期待即將到來的冒險,而此位醫學院出身的女孩,將化作他們之間的獨特資源。
富哥端坐於辦公室內,指尖悠然地在桌面敲動,腦中盤算著近來的諸般安排。恰在此時,手機鈴聲乍響,螢幕之上,阿基之名清晰閃現。他心頭微微一震,隱約有種不祥的預感,料想此通電話恐非吉訊。
「喂,富哥,你此番為小玲所做的安排可把我害慘了!」阿基的嗓音甫一入耳,便能察覺其中的焦慮躁動。
「究竟何事?」富哥眉頭緊蹙,語氣之中已隱現不耐之意。「近來小玲在台南不是頗能應付自如嗎?」
「應付自如?」阿基的腔調愈發急促,「你所言的台南比高雄更為安全,可結果呢?她差點就被人識破身份!你不是言之鑿鑿地稱那裡偏僻,遇見熟人的概率微乎其微嗎?」
富哥聞此,心頭猛地一沉,連忙追問:「怎會如此?我怎未從手下那裡聽聞此事?究竟是如何險些曝光的?」
阿基不悅地壓低嗓音:「就在昨日,在那邊的銀河酒店之中,沈哥安排她與她相識的女孩——筱薇一道,接待了一群賓客。豈料其中一位客人的友人,竟是她在醫學院的學長!幸虧當時場面稍顯混亂,小玲得以及時閃避,否則後果不堪設想!你切莫忘了,這數月以來,小玲可是為咱們賺取了不少財帛,你定不願她就此離去吧。」
富哥聽至此处,臉色霎時陰沉如水:「銀河酒店確實比高雄的場所規模小些,往常遇見熟人的情形甚少,只是我又豈能料想到她的學長會現身彼處呢?再者說,此等行業時刻都潛伏著風險,她起初就理應心中有數。」
「我已然跟她提及這些,可你當初安排她前往台南,目的不就是避開熟人嗎?然而最終仍舊出了紕漏!」阿基顯然對此次的安排頗有怨言,「她此刻心情低落至極,深感時刻都有被察覺的危險,如此下去根本難以正常工作。」
富哥沉默良久,燃起一支香煙,在煙霧繚繞間,他竭力思索著應對之策。他深知小玲初涉此行,心理負擔定然比那些經驗老到的小姐更重。此等行業的風險如影隨形,尤其是對於小玲這樣出身特殊、身份敏感的新手而言,承受的壓力更是超乎想象。
「好吧,我會重新籌劃。」富哥的語調漸趨冷靜,「我會將她遷離台南,安置到更為隱秘的所在,如此一來,風險便能大幅降低。我絕不允許類似的事情再度上演。」
阿基聞言,語氣略微緩和:「那就有勞你了,富哥。此次真是險象環生,我可不希望此事再度搞砸,否則她恐怕難以支撐下去。」
「放心,我自會妥善處理。」富哥言罷掛斷電話,深吸一口香煙,試圖令自己的心緒平復。他反覆思量著如何才能周全地解決此般難題。
他心裡明白,台南儘管比高雄規模略小,然同樣不乏風險。畢竟在這樣的城市之中,地域有限,而往來的賓客眾多,背景紛繁複雜,誰能預先揣測會邂逅何種人物。富哥深知,此份工作遠非表面上的應酬陪伴那般簡單,實乃一場場不見硝煙的心理較量。每一位公關小姐都需在這場戰鬥中始終保持理智,切不可情緒失控。
在那段時日裡,沈哥安排筱薇與小玲接待的客人顯然並非尋常的消費者。富哥心中清楚,所謂的「熟人」往往是公關小姐們最大的隱患。一旦被認出,那精心掩飾的雙重生活便會在瞬間土崩瓦解。
「不行,非得更換地方不可。」富哥沉思片刻後,毅然決定將小玲调离銀河酒店,安排她前往更為低調隱秘的場所,以防類似的驚險情形再度發生。
他喃喃自語道:「在此行業之中,何人都難保永遠安然無虞。」
「先讓小玲在銀河酒店暫停工作。」富哥鄭重其事地向其小弟吩咐道,「我不希望她再有任何差池,待此事處理妥當之後立即回報。」
小弟連連點頭應允,迅速照章行事。
當晚
「富哥,銀河那邊有些棘手,王經理不願意讓小玲停工。他聲稱小玲近來頗受客人青睞,若是讓她下檔,恐怕會影響酒店的營業業績,故而不願配合。」
富哥聞此消息,臉色驟然變得陰沉難看,指尖有節奏地敲擊著桌面。「這些人真是不知好歹。」
他隨即拿起手機,撥通了銀河酒店王經理的電話。
「喂,王經理,是我,富哥。」富哥的聲音透著一股森然寒意,「聽說你們不願意讓小玲停工?」
電話那端,王經理明顯有些慌張,連忙應答:「富哥,並非我們有意不配合,實在是小玲近來的表現確實出色,客人們皆大為滿意,我們考量之下,認為若是讓她下檔,恐怕會對業績造成不良影響。」
富哥發出一聲冷笑:「王經理,我理解你們酒店的顧慮,然而小玲乃是我旗下之人,我如今需要將她調往高雄。此事你務必配合,莫要讓我為難,否則咱們之間的合作從此作罷。」
王經理聽罷此言,語音立時變得更加卑謙:「富哥,您誤會了,我們定然全力配合您的安排。我即刻著手處理此事,讓小玲辦理好停工手續。」
「如此便好。」富哥語氣稍見緩和,隨即掛斷了電話。
2016 年 12 月 4 日,上午
此日,小玲被喚至富哥的辦公室,心中滿是疑惑與惶恐。
「小玲,坐下吧。」富哥注視著她,語氣比平日柔和了不少。待她坐定,他先是長長地嘆了口氣,而後開口道:「此次之事,先向妳致歉。是我安排有所疏漏,致使妳險些暴露身份,實在是我的失誤。」
小玲輕抿嘴唇,內心雖有不安,然見富哥如此誠懇地道歉,心中亦略感慰藉。「多謝你,富哥,我知你亦非有意……只是我如今確實頗為擔心。」
富哥點頭,接著說道:「妳的擔憂我能體會,故而此次我會重新安置妳至高雄,專門接待私人會館的客人。那裡的環境更為安全,客人往來的頻率甚低,皆是熟客,妳遇見熟人的風險也會大大降低。」
小玲聞言,微微皺起眉頭:「私人會館……那裡的情形是否會比現如今的工作更為複雜難解?」
富哥深吸一口氣,語氣堅定地說:「我明白妳對此行業仍有不適應之處,然而私人會館的客人頗有規矩,不像普通酒店的客人那般肆意妄為。而且那裡客人的流動性小,身份保密性極高,妳無需憂心再遇熟人之事。」
「我明白了……」小玲低聲應答,心中雖有猶豫,亦知富哥此般安排乃是最佳選擇,否則她恐怕只得重回醫師之途。
「妳放心,此次我會親自為妳籌劃安排,保證不會再有先前的問題出現。」富哥語氣溫和,出言安撫。
就在此時,小玲的手機忽然響起,螢幕上顯示「媽媽」來電。她心頭猛地一緊,頓感不安,只因這通電話恐怕會牽涉到她那「西班牙進修」的謊言。
「媽?」小玲小心翼翼地接起電話,語氣柔和之中隱藏著緊張。
「小玲,妳在西班牙近況如何?」母親的聲音充滿了關切,「那邊天氣寒冷嗎?我還擔心時差的問題,會不會打擾妳休息?」
小玲愣怔片刻,心頭一陣慌亂。她差點忘卻了時差之事,而此刻正值台灣白日,若是她在西班牙,理應是深夜時分。
「啊……媽,這裡的天氣還好。」小玲勉強擠出一抹微笑,竭力使自己的聲音聽起來自然些,「我此刻正……恰好外出,不妨事,時差我已然適應了。」
母親顯然未察覺出異樣,繼續關心地問道:「妳那邊的課程進展還順利嗎?記得多留意身體,莫要過度勞累。」
小玲心跳加速,心知必須儘快結束通話,否則恐怕會露出馬腳。「嗯,媽,課程尚算順利,老師們都很認真。對了,我這邊有些事情,晚些時候再與您詳聊,您也多多保重!」
為了使對話聽起來更為自然,也為了讓母親相信她確在「西班牙」,小玲靈機一動,改用自學的西班牙語道:「Adiós, mamá. (再見,媽媽。)」
母親聽到小玲突然說起外語,笑著回應道:「妳學得可真快!我聽不懂妳在說什麼,不過妳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。」
「嗯,媽,我會的。晚些再聯繫。」小玲溫柔地說道,隨即掛斷電話,心中暗自鬆了一口氣。
富哥見她神色異樣,雖未多問,只是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:「壓力的確很大,然而妳務必保持冷靜,接下來的安排會更加隱蔽,妳無需憂心。」
2017 年 2 月 11 日
是夕,小玲偕莎莉共迎一要客——東北企業家劉總。劉總年逾不惑,體格健碩,舉止儒雅,言辭間透著北地之人的豪爽及不容置疑的自信。
「劉總,久仰大名!」小玲率先向劉總致意,容光煥發,儀態大方。
劉總微微一愕,對其熱忱真摯之態頗感訝然,然迅即含笑頷首:「小玲,汝之名吾亦早有聞,聞言汝在此間極受賓客歡心?」
小玲謙笑擺手,語調從容:「豈敢豈敢,劉總如此褒獎,令吾頗覺赧然。吾但喜與諸客攀談,聆聽各般趣事。往昔吾之職事單調乏味,鮮有機緣逢遇如君者。」
劉總興味盎然:「哦?汝昔之營生?可願告吾曩昔所從何事?」
小玲眨目,佯作神秘:「此乃機密!然劉總若有興致,吾可徐徐道來若干趣事。」
劉總大笑,似為其機敏慧黠所逗:「善,善,那吾且拭目以待。來,先飲一杯。」
小玲爽然接杯,與劉總碰觸,笑靨如花:「敬劉總,願君今夜盡享其樂!」
二人言笑晏晏,而旁側之莎莉則面有不豫。她睹小玲恁般迅速即與劉總相得甚歡,心中妒意暗生。她知曉,近來小玲憑藉殊異之出身及不凡之談吐,迅即獲不少賓客之青睞。
莎莉擎杯,佯作不經意而言:「小玲啊,汝真具魅力!來此未久,即令劉總如斯貴客另眼相待。」
劉總聞言,挑眉,似察其弦外之音。轉首顧莎莉,笑曰:「莎莉,汝真善戲言。吾重視小玲,蓋因她確然有趣,與汝了不相干也。」
莎莉笑容稍滯,然旋即復常,勉強擠出甜美之笑:「劉總,君誤會了,吾但覺小玲誠為特出之女。似其背景,恐難久留於此吧?」
她故緩語速,以半真半假之口吻道:「畢竟小玲此般女子,理應有更多之擇取才是。」
劉總聞此,目光於小玲身上多作盤桓,語氣中多了些許審視:「哦?何種背景?難道小玲汝尚有吾所未知之事?」
小玲聞莎莉之言,未動怒,反朗笑釋之:「實無甚,吾但自幼勤奮向學,涉獵數種不同之學科而已。來此任事,止欲一窺殊異之生活樣態,並無特殊意圖。」
劉總點頭,目中多了理解與認同:「原來如此。汝此般性情,的確與眾不同。如此,小玲,吾有一提議——汝可願為吾之私人伴遊?吾欲得一能應付諸般場合之女子,非尋常公關可比。」
小玲心頭一震,然迅即含笑,語含俏皮:「劉總,君如此看重,吾自深感榮幸。然吾仍望能徐徐相知,稍後再議。」
劉總聞之,未顯失望,反點首曰:「嗯,不急。吾察汝乃極聰慧之女,那汝且慢慢思量,看吾此老叟是否值得汝費時。」
旁側之莎莉因劉總如斯看重小玲,心中妒火愈熾。她擎杯,佯作不經意地靠近小玲,輕聲道:「小玲,劉總此般優秀之人豈會輕易垂青於誰。汝務須善加把握,勿視之為戲。」
小玲微微而笑,語調輕鬆:「多謝莎莉姐,吾知如何應對。」
莎莉心中冷哼,面上依舊含笑:「然乎?如此甚好,吾恐汝誤以為此地乃嬉戲之所,畢竟……此行之中,人未必恆以禮相待。」
其言語暗藏針鋒,然小玲但點頭,淡然應之:「吾明,莎莉姐。汝之訓誨,吾當銘記。」
劉總見二人間似有微妙氛圍,亟作調停:「好了好了,勿如此肅然,今夜吾等但求盡興,不醉不休!」
他擎杯,招呼眾人共飲。包廂之氛圍復歸熱鬧,而莎莉則暗中窺伺小玲,心中已萌下一步之謀劃。
劉總坐於包廂中央,手持酒杯,目光始終繫於小玲。對此溫婉而具魅力之女,顯然頗感興趣,話題亦恆圍繞其展轉。
「小玲,汝今日之表現殊佳。」劉總笑言,舉杯示意。「來,陪吾飲一杯。」
小玲淺笑接杯,輕啜紅酒。她知劉總重視細節,不可一飲而盡,否則恐令賓客覺其輕率。她恆以最得體之式與賓客互動,恰如其分地展現己身之和親力與魅力。
然於此時,旁坐之莎莉忽笑而插言:「劉總,吾聞君甚喜善飲之女,不若今夜行一飲酒比賽如何?」言罷,故意挑釁地睨小玲一眼,目中帶有輕蔑。
劉總微愕,然即大笑:「飲酒比賽?不可,小玲酒量如此之好,吾豈是其敵手。」
莎莉見狀,亟接言,笑愈發歡暢:「劉總,君不可如此言,君方與她相識數次?小玲酒量甚差,吾實為她擔憂。」
其語氣充滿輕視,蓄意令諸客對小玲之印象貶損。小玲聞此,面上笑容稍僵,然迅即回復鎮定。
「莎莉姐,汝真善戲言。」小玲輕聲道,語含幽默。「吾誠酒量不佳,然陪劉總飲一杯尚無妨礙。」
她優雅地端杯,笑對劉總曰:「劉總,今夜吾定善加陪伴,使君度一歡愉之夜。」
劉總聞此,目中閃過欣賞,即刻舉杯:「善!那便不醉不休!」
見劉總對小玲態度依舊不惡,莎莉眼神愈發冷峻。她暗自冷哼,端杯亦靠近劉總,嬌聲道:「劉總,君但顧小玲,不理吾,人家可要吃味了。」言罷,故以身相就,幾近貼靠劉總。
劉總雖對莎莉之靠近未顯大的反應,然亦未特別迎合。輕輕推開莎莉,笑曰:「汝勿鬧,莎莉,今日吾非來觀汝表演。」
莎莉聞此,面色微變,然仍含笑:「劉總,君真偏心,難道今日但欲伴小玲一人?」
「莎莉姐,汝真逗趣。」小玲旁笑言,語含調侃。「不若如此,吾等來一遊戲,輪番敬酒,看誰能令劉總滿意方休。」
莎莉聞此,目中閃過狡黠:「善,來就來,汝勿悔。」
繼而之時,莎莉蓄意加快敬酒之節奏,一杯接一杯向小玲及諸客勸酒,似不令任何人有喘息之機。小玲雖酒量尚可,然如此連續作戰亦感難支。
劉總察小玲面色微紅,關切問曰:「小玲,汝尚好否?若倦了便勿飲,吾不欲汝沉醉。」
「無事,劉總。」小玲強打精神,勉力維持笑容,心中卻明悉莎莉如此不停敬酒之真意。若此時拒絕,勢必令賓客覺其不夠配合,然若一味飲下,定難支撐。
恰於此時,莎莉趁小玲轉身斟酒之際,悄然對劉總言:「劉總,君看小玲如此拘謹,豈非稍嫌乏味?酒店公關豈不當放縱些,使賓客盡興乎?」
劉總微皺眉:「莎莉,汝言差矣,吾覺小玲如此甚善,優雅得體,有些事物豈可肆意而為。」
聞劉總為小玲辯護,莎莉心中不悅,然面上依舊含笑:「是是是,君言甚是,吾但覺小玲如此美貌,宜多展露自身方不致可惜。」
劉總點頭,未再接言。小玲旋即持酒歸座,續與諸客周旋。此時她察覺劉總情緒略有變化,然未知方才之事。
其後之遊戲環節,莎莉屢為小玲設難,蓄意使小玲於骰子遊戲中連敗,且不住挑撥諸客曰:「小玲今日手氣不佳,宜多飲數杯以陪吾等。」
數客受莎莉鼓動,果而起哄:「然也,小玲小姐,今日運道不佳,何妨多飲數杯相伴。」
小玲笑而應允,然心中明悉莎莉之所為意在令其難堪。她深吸一口氣,竭力調整情緒,務求保持從容得體之姿態,於賓客前展現自信之貌。
她一怔,心中揣度此電之來意。雖劉總常臨酒店,然平日罕有直接聯絡。她稍作猶豫,仍接起電話。
「小玲,汝忙否?」劉總之聲依舊沉穩親切。
「劉總,您好。」小玲力使語氣輕鬆。「此刻不忙,君有何事?」
劉總笑曰:「吾本周有數日閒暇,欲邀汝同往墾丁一游,以作休憩。汝近來辛勞,理宜好好歇息,非乎?」
小玲訝然,未料劉總突有此邀。往墾丁?彼地相距匪近,且此邀似非尋常。她思緒飛轉,回顧與劉總相處歷程。彼對其甚為關切,亦未嘗有逾分之求。
「劉總,此……」小玲試作推辭,語含遲疑。「往墾丁,豈不勞君?」
「勞何之有?」劉總輕笑,語含鼓勵。「吾亦欲放鬆,汝但作陪吾散心即可。再者,吾等往昔於酒店飲酒交談,氛圍恆拘謹,易以輕鬆之境,汝當有殊異之感。」
小玲聞劉總之言,心中稍動。思及己身來酒店任事之初衷,本欲體驗生活,接觸諸般不同之人與事,劉總之邀恰是脫離日常枯燥職事之良機。且劉總從未於其面前有失當之態,其關懷體貼令小玲覺舒適且受尊重。
「那……好吧。」小玲終點頭,語含快意而笑:「然吾先聲明,吾於墾丁之路不熟,劉總務須領路。」
劉總爽朗而笑:「無妨!吾自會安排一切,汝但放鬆心懷、享受此旅即可。」
掛斷電話,小玲坐於榻畔,心中莫名期待。此乃其初次受賓客之私人邀約,亦為其首次於職事之外與賓客相處。此般變化令其覺新鮮,亦有不安,然旋即釋然。既決心來酒店任事,此皆乃其欲嘗試之部分。墾丁,彼處未往之地,或能予其全新之體驗。
2017 年 3 月 23 日
數日後,二人如約啟程。劉總親駕,攜小玲往墾丁。車馳於坦直之高速路,小玲透窗望見漸遠之城邑,心情轉為輕鬆。車內樂音悠揚,劉總時與她交談,話題涵括從職事至旅行,從美食至生活,一切皆顯愉快自在。
抵墾丁時,已近黃昏。夕照灑於浩渺之海面,金色之光使整個沙灘若夢如幻。小玲赤足行於柔軟沙灘,感海風拂臉之快意,內心極其寧謐。
「此地真美……」她不覺讚嘆,回首顧劉總,笑曰:「劉總,君真善擇地。」
劉總立其旁,手插袋中,面上帶有滿足之笑。「此地乃吾所喜之一處,心情煩悶時來此漫步,諸般煩惱皆銷聲匿跡。」
「嗯……吾能解。」小玲點頭,望著遼闊海面,語含感慨。「實則,吾覺己身生活亦若此海,表似平靜,然心中隱有諸多不為人知之情愫。」
劉總視之,目中帶有欣賞與理解。「小玲,汝乃極特出之女,身具令人欲探悉之魅力。汝可願與吾分享若干所思?」
小玲微愕,即笑而搖首:「劉總,實吾並無殊異之事,吾但欲來此任事一時,窺探不同之人生。」
劉總點頭,未再追問,旋即轉移話題:「那汝覺此段時日有何收穫?」
小玲思之,認真答曰:「吾學會如何更善與人相處,亦得見諸多往昔未觸之事物。酒店之務使吾開闊視野,體驗殊異之生活樣式。吾思,此皆乃吾最大之收穫。」
劉總頷首,面呈滿意之笑。「汝比吾所料更堅強,更具智慧。冀望來日汝能得其所好之生活,不拘何方,皆能歡樂。」
二人於沙灘比肩而行,從容交談,笑聲於空曠海畔迴響。小玲覺此時自身變得輕盈,所有煩惱與壓力似皆隨海風而散。
繼而數日,二人於墾丁度過歡愉時光。劉總引小玲遍覽當地勝景,且共於海畔餐廳品嘗鮮美海味。小玲察覺,劉總不僅乃成熟穩重之商旅,更是善解人意、富於幽默之人。此次旅程令她對劉總有更深之認識,亦改變其對「賓客」一詞之固有印象。
然於旅程將畢之前夕,劉總忽以試探之語問曰:「小玲,汝可曾思及……為吾私人伴遊?吾願出較汝現今職事更豐之報酬。」
此語使小玲心驚,她愣住。劉總言語雖依舊溫和,然她明晰此邀非僅尋常陪伴。
「劉總,我……」她陷入糾結,語含猶豫。「此段時光吾甚歡樂,但吾仍喜現今之工作形式。」
劉總見其如此,未強求,唯笑曰:「無妨,吾但隨口一提。汝勿有壓力,不論汝作何擇取,吾皆尊重。」
小玲稍鬆,點頭曰:「多謝您,劉總。」
劉總舉杯,淺笑曰:「那且為吾等之友情而飲。」
二人輕觸酒杯,舉杯而啜。此時,小玲心中壓力漸散。她明悉,自己於此段旅程所獲,不唯金錢之酬報,更有劉總之真誠尊重與理解。
小玲端坐於高雄市一家遐邇聞名的髮妝店之化妝鏡前,雙眸輕閉,任那專業髮妝師於其面龐勾勒精緻妝容,梳理秀髮。此乃她每番上班前之例行行程,雖已在會館效勞數月,然對此流程仍懷有一種難以言宣之期待與興奮情愫。
「小玲,汝之膚質實乃上佳,直是天生麗質,上鏡無雙。」髮妝師一邊嫻熟地描繪眼線,一邊笑贊道。
小玲聞言,微微而笑:「豈敢,全仗汝之妙手施妝,方得如此嬌妍。」
「哎呀,汝恁般謙遜可不當。吾嘗為眾多小姐妝扮,然汝之容顏與氣質實與眾不同。」髮妝師目中閃過一絲好奇,「吾實難解,似汝如斯女子,何以投身此行?」
小玲聞此,笑容中隱現神秘與俏皮:「此即吾擇此行之由,汝愈難解,旁人愈感興趣。」
髮妝師一怔,旋即發笑:「汝真乃聰慧之人,怪道汝之賓客皆對汝讚譽有加。」
正當她二人談笑甚歡之際,小玲之手機陡然鳴響。她瞇目視之,乃阿強來電。
「失陪,吾接一電話。」小玲朝髮妝師頷首,繼而滑開手機螢幕。
「喂,阿強?」其聲帶有一絲疑問。
「小玲姐,汝在何方?吾今日得閒,可載汝上班否?」阿強之聲音聽來輕快,透著其一貫之和藹熱忱。
「如此巧矣,勞煩汝。」小玲含笑應答,「吾在麗玲姐處,恐尚需十五分鐘方可完妝。」
「無妨,吾即在樓下候汝。」阿強爽然言畢,遂掛斷電話。
小玲撂下手機,向髮妝師笑道:「今日似不用自雇車輛,有人順道接載吾。」
髮妝師眨目,語含幾分戲謔:「呦,真有排場,專車接送耶。此位阿強可是汝之追求者?」
「豈有此理!」小玲搖首,不禁發笑,「阿強乃富哥之助手,平日助吾等安排接送,實乃熱心腸之少年郎。」
「原來如此。」髮妝師笑了,專心為小玲完妝,繼而悉心整理其髮型。「好了,汝可赴約矣,今夜務必光彩照人!」
「多謝!」小玲起身,望著鏡中精緻之己身,滿意點頭,轉身步出髮妝店。
行至大廈樓下,便見一輛玄色轎車停於路旁,阿強坐於駕座,上下揮手。
「上車吧,姐。」阿強笑著為其開啟車門。
「有勞。」小玲坐入副駕,關上車門,車子平穩駛入夜色之中。
車內柔音裊裊,氛圍輕鬆愉悅。阿強一邊駕車,一邊與小玲閒談,內容涉及近日之天氣、職事等,一切皆自然流暢。
「小玲姐,近來尚順利否?」阿強信口問道。
「頗順利。」小玲含笑,目光落於車窗外之街景。「會館為吾安排諸多契合之賓客,彼處主事者亦甚照拂吾。」
「如此甚好。」阿強點頭,語含真誠。「然吾心有疑……」
「何事?」小玲回首,微歪其首,凝望阿強,待其下文。
阿強似在斟酌言辭,終而緩緩開口:「姐,吾聞汝本欲為醫,畢業於醫學院。汝有此等背景,何以投身酒店公關?吾實甚奇,似汝有諸多擇取之人,何以入此行?」
小玲淺笑,目中透著一絲複雜情愫。「眾人皆覺吾不宜來此,然於吾而言,此僅乃人生之一番歷練。」
她輕歎一聲,望向窗外:「自幼及長,吾之人生皆為他人規劃就緒。醫學院卒業、從醫,此皆眾人以為吾當行之路。然吾心常思,若一生但拘於同圈,重複度日,人生豈不索然寡味?故吾擇來酒店任事,非因別無他選,實欲嘗試另一種生活。」
阿強一怔,似對其答頗感困惑:「那汝家眷可知汝所為?彼等可容?」
小玲露一淺淡微笑,語轉輕快:「彼等自不知!吾瞞彼等言在西班牙修習語言,兼且休憩。慚愧之至,吾亦真學了不少西班牙語!」
阿強忍俊不禁:「汝真厲害,如此亦能行!」
「無奈何,不給彼等留一妥帖託辭,彼等怎會放心容吾外出。」小玲聳肩,語含一絲無奈。
「汝若被察覺奈何?」阿強語含擔憂。「若真被家眷知曉,彼等必大怒。」
「自是會怒。」小玲點頭,目中閃過一絲憂慮。「然吾更懼一生陷於彼等規劃。至少如今,吾覺己身行己所擇之事,此感甚妙。」
阿強沉默片時,終亦點頭,語含認真:「姐,吾仍甚佩汝之勇氣。無論如何,吾皆支持汝,吾以為汝真心欲活出自我。」
小玲聞言,回首向其展一溫柔笑靨。「多謝汝,阿強。得聞此語,於吾至關重要。」
車子緩緩行於夜色,二人之談愈發深刻。此番交談令阿強窺見小玲不為人知之堅毅,亦令小玲重證己心之信念。
終至會館門首。小玲整理妝容衣裳,推門欲下車。
「姐,今夜奮力,汝今日美極。」阿強言,語含鼓勵。
小玲含笑點頭:「吾會之,多謝。」
望著小玲步入酒店大門之背影,阿強心下不禁敬服。他知,縱小玲擇異路,其光華依舊燦爛迷人。她正以己之方式,活出屬己之精彩人生。
經此與小玲之對談,阿強若有所思。
發動引擎,待小玲身影消逝於會館玻璃門後,他腦海重現二人方才之談話。小玲之言語、那堅定之眼神,深深觸其心底最柔之處。
「營一公司乎……」他低語,雙手握緊方向盤,心中湧起難抑之渴望。
彼今但為富哥麾下一小卒,司繁瑣諸務,跑腿、聯絡賓客、安置小姐……此等事皆能駕輕就熟,然亦時感原地踏步。生活似為繁瑣填滿,日復一日,重複同模。
阿強向以為,己之生活雖無不善。富哥待他不薄,予以擢升機緣,使其於此行立有根基,自最基層小卒而能獨當一面為助手。於多數人而言,此可謂功成。
然自與小玲相談,心中那股原被抑之衝動,復被點燃。
小玲追尋夢想之勇氣,敢破規則挑戰自我之精神,深深震撼阿強。他思,己之人生是否亦當試更多可能?若續為人傭工,未來之路豈不愈趨狹隘?是否當如小玲那般探尋追尋己之目標?
「或許,吾亦可試之……」阿強之思愈飄愈遠,雙目緊盯前路,腦海卻繪一截然不同之藍圖。
他復憶己多年於此行積累之人脈與經驗,富哥所授之知識、委以之諸般業務細節,皆了如指掌。若能善用此等,或真有機緣營一己之經紀公司,成一番事業。
此念既萌,遂如野火蔓延,難以平息。
「有夢想固善,然問題在,汝有能支撐夢想乎?」
阿強憶富哥昔日所言,心下不禁自問:吾真有此能?營一經紀公司聽似易,實則千難萬險。招致人才、維繫客戶、管控財務、管治小姐情緒行為……此等事遠較聽命行事之小卒繁複。
阿強歎息,理智告之,今之己尚欠成熟,缺諸多必需經驗資金。然此渴望如種深埋心田。
「且勿急行動,然可始作準備。」他心下暗語,面上現一堅定笑容。
阿強知,當務之急乃續充實自身,積累更多經驗資本,觀察此行之人際關係微妙變化。他欲學掌控局勢、險中求全,亦須細察眾人性情、喜好、行事作風……唯真能游刃有餘,方可邁創業首步。
「待彼时,若吾真營一己之公司……」阿強目光深邃,喃喃自語,「或可邀小玲相幫。吾等共創全新經紀王國,她司聯絡客戶,吾掌管理,誰亦不敢輕視吾等。」
此念於腦中盤旋不息,令其對未來滿是憧憬期待。其嘴角微揚,此乃對未來某種野心之暗示。
「勿急,徐徐來。」阿強深吸一口氣,竭力令己冷靜。他明,世間無一蹴而就之事,尤其於此充滿競爭險情之行,每步皆須謹慎穩健。
此時,手機鈴聲乍響,斷其思緒。
「喂,阿強,今夜得閒否?富哥令汝去處置一新來小姐,情緒欠穩,汝往視之。」電話彼端,乃一熟稔同僚之聲。
「曉得,吾即往。」阿強應聲,掛斷電話。他深吸一口氣,調整情緒,繼而發動車子,朝富哥所指之地駛去。
縱心有創業之念,然他知此刻尚非捨棄現職之時。他尚有諸多事務待理,諸多挑戰待面。待時機成熟,必遂心中之夢。
他緩緩握緊方向盤,目中閃爍堅定光芒。
「吾必能成,此夢,終有一日得圓。」阿強心下默語。
車子駛入夜色未知之境,阿強心中滿是對未來之渴望鬥志。他知,己之人生將不再僅是富哥麾下一小卒,而趨向屬己之光明坦途。縱未來充滿未知險情,亦不再回顧。
小玲方畢一日之務,疲憊歸舍。恰於此時,接獲劉總訊息:「小玲小姐,有興趣參一文學沙龍否?此處氛圍甚佳,有數友正議藝術相關話題,吾思汝或感興趣。」
小玲視訊猶豫片刻,心下掙扎。雖方下班,不欲與賓客過於親近,然文學沙龍之名令其心有微動。終而應允劉總之邀,易以較為正式之服裝赴那家咖啡館。
推門而入,見劉總立於角落向其微笑,繼而優雅步前相迎:「小玲小姐,能來吾甚喜,聞汝於文學頗有研討,恰有數友亦好此道,可共議。」
整個沙龍氛圍輕鬆愉快,來賓分享藝術見解,小玲靜坐一隅,偶插一二己見。其發言時,劉總皆靜默點頭,甚表認同。隨時光推移,小玲漸次鬆弛,覺己身與此圈稍有牽連。
聚會畢,劉總主動近前,遞一張名片:「望下次仍有機緣如此輕鬆閒談。吾等交流不必拘於職事,生活中亦可多涉趣事。」
小玲接過名片,望劉總含笑之容而點頭。此次聚會令其重審此客,覺其與眾不同,內斂而知性。雖年齡有差,然劉總之魅力令其難以忽視。離去時,心中興起一絲異樣情愫。
繼而數日,劉總時時關切小玲生活。或送來一瓶其所喜之無糖綠茶,附一淡語:「上次汝言此牌甚善,吾特購數瓶,汝試之。」
初時,小玲恆有意保持距離,禮貌拒絕諸禮,然劉總常尋合理由,「此但為朋友一番心意,汝勿介懷,吾亦無他念。」如此回應令小玲心有動搖,心中戒備漸為劉總之真誠所化。
某夕,小玲歸舍,見桌上有一精緻書籍,封面印著她向來欲讀之《百年孤獨》。書頁夾一小卡,書云:「聞汝久慕此書,贈汝,望汝喜。」
小玲取書,輕翻閱,心下感動。如此關切體貼令其難以漠視,漸而思或劉總真欲用心探悉她,試入其世界。遂對他生一分好感。
4 月 30 日
是夜細雨紛紛,小玲方畢一場應酬,神色疲憊坐於酒店大廳沙發。此時,劉總忽現身前,撐一黑色雨傘,輕聲問:「欲出外行否?透透氣?」
小玲一怔,視劉總濕透之肩,訝問:「君何以在此?」
劉總淡笑,溫柔道:「吾適經此,欲視汝。」語含關切。
二人行於街衢,雨水打傘沙沙作響,劉總忽止步,轉身望小玲,深吸一口氣:「小玲,此段時日以來,吾竭力近汝、探汝。吾知己有諸多不足,年紀亦長於汝……吾明汝或未盡釋戒心……然吾真心喜汝,望汝予吾一機,使吾成汝依傍,帶汝更多歡樂。」
小玲靜聆,心下五味雜陳。她嘗以劉總為成熟穩重之商旅,然此刻其展露之真誠令她動心。
街上雨水飛濺,似洗滌二人心中疑慮。小玲抬目望劉總,見其目中真摯,心中漸有動搖。
「劉總,我……」其聲輕柔而顫。「我對君有敬佩,但亦需時了解一切。」
劉總微笑,露理解之容,滿心誠意道:「吾候汝,只要汝願予此機。」
雨夜中,二人比肩而立,感彼此心跳。小玲明,此乃全新旅程之肇始,無論未來有何挑戰,至少此刻,心中已燃一絲期待火花。
2017 年 5 月 16 日,高雄
歷經末夜之務,小玲滿懷錯綜情思,立於富哥之辦公室內。此段時日以來,她自懵懂新手蛻變為能獨當一面之公關,富哥實居功厥偉。其行李箱置於身畔,眼前所辭別者,正是那改變其一生之處。
富哥坐於桌後,雙手交握,凝視小玲。平日笑眼彎彎之他,此刻目中透著一絲深邃。「小玲,汝真決意欲去乎?」富哥語調低沉,少了往昔之隨意戲謔,似有一縷不捨之意。
「嗯,富哥,吾真欲歸矣。」小玲點頭,眼神堅毅。「九個月,此番歷險已足,時至回歸正途,續吾醫者生涯。」
富哥默然,燃一香煙,輕吸一口,繼而視小玲道:「汝知,初至時,吾實覺汝難支數月。然汝之表現令吾大驚,竟勝諸多老手。」
小玲淺笑,語含俏皮與不捨:「富哥,君如此言,吾實不知該喜該憂。然吾誠學益甚多,亦深謝君沿途之顧拂。」
「噫,勿與吾客套。」富哥擺手,旋即又深吸一口煙,「汝此段時日確然出色,吾知汝本聰慧,然亦不必恁般竭力,吾實甚憂汝。」他輕輕歎息,目中盈滿關切。
小玲一怔,遂低首而笑:「實吾甚享此段任事之日。雖日理萬機,然此地之人與事皆令吾深感興趣。吾向未思己身能體驗此般殊異之生活。」
「然乎?那汝可欲多留一時?」富哥挑眉,語含調侃。「汝之賓客皆甚喜汝,吾意汝可續留發揮潛能。」
「富哥,君真討厭!」小玲佯作嗔怒,嘟嘴作氣狀。「吾乃深思熟慮,歷險已足,今但欲歸,為吾當為之醫者。吾不欲再被君牽拽,去陪那些醺醉之賓客。」
睹其情狀,富哥忍俊不禁。「善,吾不留汝。小玲,吾敬汝之擇。」吸畢末口煙,將煙蒂用力按入煙灰缸。「然汝須記,此段時日之辛勞不致徒然。吾甚賞汝,汝已證己身。」
小玲輕吸一口氣,點頭。「多謝君,富哥。吾明此段旅程令吾學益甚多,面對眾人困厄皆趨勇敢…… 吾亦覺,己身已非唯聽從父母規劃之幼女矣。」
富哥微笑點頭,望其起身,推箱欲行,忽輕聲道:「那汝歸後,欲如何向令尊述此段生活?言吾此惡人誘拐汝來?」他嘴角上揚,目中閃過狡黠。「再者,汝欲如何向未來夫婿述此數月之歷險?此乃汝之密事也。」
小玲止步,回首顧富哥,面上現堅定笑容。「此君勿憂,富哥。吾自會善處一切,至於吾之歷險,只作吾成長之歷程。至於未來夫婿?哼,吾豈會告君!」
二人相視,俄頃皆笑,笑聲中雜糅不捨與祝願,以及彼此理解之默契。
「甚善,無論汝如何籌劃,務必福樂。」富哥起身,輕拍小玲之肩。「此地永為汝之庇護。無論汝未來赴何方,為何事,吾皆力挺。」
「吾知,富哥。」小玲含笑點頭,推箱邁步向門外。「再見,富哥,君善自珍重。」
門緩緩閉,富哥凝望其遠去背影,嘴角微翹:「再見,小丫頭…… 冀汝之‘歸途’愈發精彩。」
《最強女醫:小玲篇》完結。
姍姍乃一剛踏出校門之妙齡女子,心懷對未來之憧憬,夢寐以求能與心儀之人相伴終生。值一喧囂之 KTV 聚會,命運之轉折悄然臨至 —— 彼不慎撞及陌生男子承豪,二人瞬間迸發出微妙情愫,甜蜜之感令人心旌搖曳。
然好景不長,初戀之背叛致使姍姍之世界頃刻坍塌。往昔之信任仿若脆弱琉璃,因一時之疏失而破碎,房間內之歡聲笑語亦戛然而止,唯餘失落與惶然。
伴隨背叛而來者,非但有心靈創傷,更有令人困頓之債務及生活重荷。姍姍受現實之衝擊,陷入絕境,彼曾以為光明之未來,如今卻籠罩迷霧,遙不可及。
面對接踵而至之困厄與崩塌之信任,姍姍始思索,能否擺脫此諸般羈絆,改易命運之軌跡。彼心中燃起微弱希望之火,此際毅然決心不再逃避,而勇直面諸般艱難,奮力追尋屬己之新生。
於追尋變革之途,姍姍將如何戰勝內心畏懼,重塑信任,且與承豪展開一段出人意表之旅程?彼能否於追尋愛情與夢想之道路上,轉危為安,書寫全新人生篇章?那份勇毅與堅持,方是其改變命運之關鍵所在。
某夜,姍姍偕數位同事相聚於 KTV。包廂內歌聲嘹亮、笑語喧囂,眾人皆沉醉於熱鬧氛圍之中。正當其時,姍姍之手機驟然鳴響。彼歉意一笑,疾步出包廂接聽電話。寥寥數語後,姍姍欲返包廂,卻不慎撞及一男子。
輕微撞擊令其猝不及防,跌坐於地,手中手機亦滑落,發出清脆響聲。姍姍尚未回神,便見一雙黑色皮鞋現於眼前,繼而傳來低沉且富磁性之聲:「姑娘安好否?」聲音溫婉且體恤,令其心頭一暖。
彼抬首,映入眼簾者乃一張俊逸絕倫之面容。男子身形高大挺拔,眉目中透著溫煦與關懷。姍姍心跳加速,赧然一笑:「啊,對不住,是我未留意到君。」
承豪淺笑,俯身拾其手機,遞還予她:「無妨,或乃蒼天欲使我逢君耳。」姍姍頰畔微紅,低首羞澀而笑。
「若如此便能多見君數面,我或可多撞幾遭。」承豪挑眉,帶有一絲戲謔之意。姍姍忍俊不禁,心頭湧起一股暖意:「君真擅言辭。」
「君之笑靨甚美,我今日真乃幸運,得睹此景。」承豪目光柔軟,凝望其笑容,令姍姍心中泛起漣漪。
二人交談隨情感之升溫而愈發自然和諧,彼此間之共通之處亦漸次顯現。交談之中,姍姍察覺承豪非但儀表堂堂,言談亦幽默風趣,舉止儒雅從容,令其倍感輕鬆愜意。彼時,彼心下暗自思忖,或已遇見夢寐所求之人。
數日後,承豪主動聯繫姍姍,邀其共進晚餐。餐桌上,承豪溫情款款地凝視她,輕聲道:「姍姍,君可知?與君相伴之時,光陰似箭。」
姍姍淺笑,心中暗自喜悅:「我亦有同感,與君相處,總覺言猶未盡。」
承豪靠近她,低語:「那…… 我等可多相會,直至言盡為止。」
晚餐畢,二人同行散步,承豪忽止步,定睛注視姍姍之眼眸,語氣鄭重:「君之笑貌真令人心動。」
姍姍覺面頰微熱,不禁輕聲問:「果真如此?」
承豪溫柔道:「自然,此般笑靨…… 我日日皆欲得見。」
約會將盡,承豪送姍姍歸家,立於其家門首,含笑而言:「期望來日伴於我身畔之人乃君,君可願為我之女友?」
姍姍心跳如鼓,心頭甜蜜難抑,低聲應道:「那我便長伴君側。」彼瞬間明瞭,己心已悄然付與此才情出眾之男子。此段甜美戀情似為其嶄新人生篇章揭幕,幸福之期待悄然萌動。
初始,承豪間或向姍姍借取些許小額款項,稱家中有親眷染疾亟需用錢,或於職事上遇困難需資金周轉。每至其時,姍姍皆不假思索地傾囊相助,深信不疑,從未置疑此男子之真實意圖。於她而言,承豪乃其初戀,是堪以全心信賴之首位男子。她恆以為,愛情即當如此,理應無條件地支撐彼此。
然時光流轉,承豪之託辭漸趨頻繁,甚者略顯敷衍。某夕,他再度提及需借資:「姍姍,我有一投資項目亟需資金,此回定能令我等獲利甚豐。」其語調急促,反覆強調此乃千載難逢之良機。
姍姍一怔,狐疑問道:「然前次之借款,尚未歸還……」
承豪面上閃過一絲躁急,厲聲道:「君不信我?我乃為我等未來竭力耳!」其聲音稍揚,似對其質疑頗感不悅。
面對其變色之容,姍姍心內忐忑,低首輕語:「我自是信君…… 只是…… 此次金額頗巨……」
承豪即刻柔聲道,握住她手:「君於我至關重要,我豈會害君?此乃權宜之計,待資金回籠,我等便可成親。」
姍姍心尖微顫,心下以為此乃愛情之考驗。儘管承豪借錢之次數與金額逐漸增多,她仍選擇信賴他。愛情之盲目使她罔顧一切危險徵兆。
一日下班,姍姍如常步出公司,卻突遭三名渾身刺青、氣焰囂張之男子圍堵。彼等一邊抽吸劣質香煙,一邊兇狠瞪視她,仿若欲洞悉其心所思。姍姍尚未及反應,為首男子便兇相畢露地逼問:「汝乃承豪之伴侶乎?他借債三百萬逃逸,今該汝償債!」
姍姍震駭,語音發顫:「不…… 不可能…… 承豪不會行此等事……」言猶未盡,便感數道冷峻目光投來,令其遍體生寒,腦中一片混沌,難以置信所聞之事。
「莫裝糊塗!」為首男子冷笑,「承豪所欠之債汝若難償?休怪我等不客氣!」
心跳如雷,姍姍慌亂掏出手機,指尖顫抖撥打承豪號碼,口中急促念叨:「承豪…… 接電話,求君接電話……」然任其如何撥打,電話始終難以接通,冰冷之提示音層層粉碎其希望。
她眼眶泛紅,聲音嗚咽,幾近帶哭腔哀求:「求諸君,此中必有誤會,承豪不會如此待我……」
男子不耐煩插言,語含威脅:「莫要囉嗦,三百萬豈是戲言。若汝難以償還,我等定教汝知何謂‘代價’!」
姍姍渾身戰栗,腦中一片紊亂,終至情難自抑,崩潰大呼:「承豪!君在何方?何以不接電話?究竟發生何事?」任其如何竭力聯繫他,心中仍祈盼此皆為一場噩夢,然難以逃脫殘酷現實。
經一番探查,姍姍終獲令人心碎之真相 —— 承豪竟是一名男模之男公關,長期與一富有的女顧客私通。為投資此顧客之生意,他在外借取高額地下貸款,甚者冒用姍姍之名義作擔保,豈料投資敗北,承豪與那顧客合謀捲款潛逃,留巨額債務予懵懂不知之姍姍承擔。
真相既明,姍姍之世界全然崩塌。她難以接受此曾對她百般憐愛、甜言蜜語之男子竟如此險惡。她獨處空寂房間,手持電話喃喃自語:「承豪,君何以如此待我…… 我那般信賴君,君究竟為何欺我?」其聲音漸趨沙啞,終至難抑悲傷,痛哭失聲,心中所有信任與付出悉遭無情踐踏。
更甚者,地下錢莊之催債聲如惡夢纏繞耳畔。彼等威脅,若一月內難以還清欠款,便將她賣入妓院抵債。面對此威脅,姍姍不敢聯繫家人,恐其擔憂,而友朋亦難施援手。她獨自承受經濟危機之壓迫感,陷入難以掙脫之絕境。
時光流逝,距還款限期僅餘一週。那日,姍姍失魂落魄遊走於城市街巷,不慎絆倒,膝蓋劇痛。抬首時,一張酒店之高薪徵人告示映入眼簾,閃耀字體帶有誘惑,引其注目。
她心中糾葛,明悉此途之意義,然債務之陰影及逼迫之男子令其深感絕路難尋。
最終,姍姍深吸一口氣,拭去眼角淚水,緊握雙拳,毅然邁向告示,決心踏上一段未知且險惡之新征程。此刻,她意識到,唯憑自身方能扭轉命運,未來之路,或將由其自主開拓。
每當夜幕低垂,事畢之際,姍姍終可卸去那僵冷面具,然其心靈深處依舊苦不堪言。更有甚者,其業績江河日下,客覺其冷漠寡趣,甚者漸失興味,同僚亦漸疏遠,以為此女難融彼等之圈。
某夕,一醉酒之客於包廂中對姍姍態度兇惡,嘲諷道:“如何?在此處營生尚欲人敬重乎?” 姍姍心內積蓄已久之委屈終難再忍,低聲反擊:“君無權如此言語。” 此舉竟觸怒對方,當場狠甩其一掌。包廂內頓時寂然,眾人皆驚愕注視此突如其來之衝突。
姍姍掩著通紅之臉,噙淚奔出包廂,躲入樓梯間,嗚咽抽泣。正當其崩潰失聲之時,一低沉且溫煦之聲自後響起:“姑娘安好乎?”
她訝然抬首,見一位著體面西裝之中年男子立於前,目中盈滿關切。
自承豪背叛以來,此乃首度有人真心關懷她。
“我…… 我尚好。” 姍姍強忍淚水輕語,勉力擠出一絲微笑。
男子輕輕搖首,遞來一紙巾:“勿強作,汝之生活顯然艱辛。需人陪汝閒談否?”
長期壓抑使姍姍難控情緒,終至潰堤,淚水湧流。她哽咽著,將遭承豪欺騙之往昔、酒店中所受屈辱,及今之絕望與迷茫,傾訴與此陌生人。
男子靜聆,默然片時,曰:“我知汝之苦痛。汝令我思及吾女,其與汝年紀相仿。”
“君能告我當如何行乎?” 姍姍淚眼迷濛詢問,聲中盡是絕望。
原來此男子乃當地一位仗義之黑社會大佬 “春風”。他目露堅毅:“我定助汝尋得承豪那厮,令其為所作之事償付代價。” 其語和緩而決然。“且,我教汝於此行業中自衛之法,使汝曉得於此世間生存之道。”
姍姍目中透出一絲希冀,“多謝君…… 真誠感激。”
男子淺笑,點首道:“往後勿再獨自面對此等事。汝尚有擇取。”
此語若明燈,照破姍姍心中黑暗。她嘗以為人生難逆,未來註定於苦痛失望中度過,然春風之現身令其重感希望。她已非孤立無援之女,首度領受外界關懷。姍姍悄然拭淚,心內充滿決意。自此刻起,命運似為其重啟一門,而她決心握此機緣,勇而學會為己而活,改易自身命運。
初時,姍姍仍顯稚拙,常恐失言。一日,一微醉之客不滿指責其飲料調製不佳,她緊張呆立,不知所措。此時,春風走近,輕聲於其耳畔言:“莫急,笑而問其欲更甜抑或更烈者,予其一點擇取。” 姍姍從命而行,客竟欣然釋懷,且加其 LINE。
春風攜她遍歷諸般酒店,令其旁觀他女接待客之法,且親自示範如何巧妙應對不同情境。他恆耐心言:“此行非僅逢場作戲,善察言觀色方能使客舒適。” 姍姍笑而問之:“那當如何察言觀色?” 春風答曰:“觀其眼神。彼言語時若瞥向手錶,是為心不在焉;看手機,則或心煩,此時當令其放鬆些。”
時光流轉,姍姍之業績穩步攀升,亦漸能掌控現場氛圍。某次,她笑向春風分享:“今日有客欲我歌,我隨意吟哦數句,彼竟連點數輪酒!” 春風大笑:“觀來汝具天賦!”
於一次酒會,一老客微醉近身,低語:“汝使我思及初戀,甚為迷人。” 姍姍笑而得體自然,順勢應道:“那今日便容我陪君追憶美好初戀時光。” 客不禁滿意點首:“汝真解人意。”
姍姍與同僚之關係亦日趨和睦,甚者有同僚悄問:“汝何以致客如此喜汝?” 姍姍笑曰:“實則,我唯多聆客言,少述己念。”
隨經驗累積,姍姍之自信亦漸復歸。
春風若父般存在,悉心教導,她始曉得應對不同客之法,甚者學會化解突發衝突。使其於此陌生行業中漸能立穩足跟。
歸家途中,春風語重心長告之:“此路難行,記得自衛。汝不欠任何人,己之尊嚴至為要緊。” 姍姍淺笑:“多謝君,春風大哥。若非君,我難至今日。”
她終學會於此生存,且重拾久違自信。今之她,已能應付裕如,已非昔日迷茫無助之女。
某夕,姍姍於店中悉知當月己之業績居首,成整店之 “業績王”。此乃其於此行業辛勞良久所得之成果,心中湧起難抑激動,此瞬似其諸般辛勞皆得報償。
正當姍姍忙於接待客之時,包廂外忽傳陣陣歡呼。她訝然回首,見春風大哥著正裝,率一票小弟立於包廂門口,手中抱一大束鮮紅玫瑰,周圍兄弟舉諸般慶祝牌,面上笑意盈盈。
“哎呀,今日誰是吾店之業績王啊?姍姍妹子,豈非汝乎!” 春風戲謔大聲言,頃刻引全店注目。
姍姍見此景,又驚又喜,掩口難信而笑,激動至眼眶微紅。她前迎接花束,不禁欣然問:“大哥,君何以突來?”
春風豪邁而笑,拍其肩曰:“汝首度奪冠,我為大哥者焉能不來捧場?今日此局,乃吾等特來為汝慶祝!”
姍姍淚水欲墜,未料己能於此取此成績,更未思春風及其小弟特來相慶。其他小姐亦紛紛道賀,包廂內熱鬧非凡。
小弟們為其斟酒,高聲呼:“來來來!吾姍姍姐真厲害,今日此杯必飲!” 姍姍笑接酒杯,連飲數杯,笑容難掩。
未久,春風命上數道姍姍最喜之料理,端碗箸坐其旁,微笑言:“汝有今之成就,皆汝自一步步辛勞而得,我但予汝一點指引。往後,此路尚長,然汝已行甚善。”
姍姍望春風,滿懷感激:“大哥,多謝汝。無君之助,我難至今日。”
春風豪邁一笑,揮手示其勿拘:“汝自有能,大哥但助一臂。記住,無論遇何困難,吾等皆伴汝身畔!”
彼夜,姍姍之包廂笑聲不絕,春風及其小弟帶來之歡樂氛圍令其感受前所未有之溫暖。此夕,她已非獨行,身畔有此群關懷之伴,終覺己非孤軍作戰。
此次慶祝令姍姍重燃對生活之信心,她決心續力前行,非唯為己,亦為此群默默支持之友人。
於此陌生之城,她終尋得屬己之歸屬感。
某夜,姍姍接獲春風電話,其語含一抹深沉:“姍姍,吾已尋得那厮。” 此寥寥數語若重錘,擊中其心,令其呆立原地。往昔諸般苦痛、絕望與憤怒頃刻湧上心頭,險些令其難以平撫思緒。她深吸一口氣,強令己身鎮定,心內充滿複雜情愫,既懷期待又雜不安。此次相見乃其對往昔之了斷,她知自身須變得更強。
是日,她特選一件裁剪優雅之紅色連衣裙,妝容精緻,整體儀態大方,氣勢不凡,散發一股冷靜之力。鏡中之人已非昔日柔弱女,而是歷經風雨、自信滿溢之女子。步入春風之樓宇,一路沉著冷靜,心底暗自鼓勵,終於春風辦公室門前停步。
推門而入,映入眼簾者乃一熟悉又陌生之身影。承豪被反綁於椅上,垂首低眉,衣衫破舊,面上滿是淤青傷痕,眼神黯淡,狼狽至極。此般模樣令姍姍心內掠過一絲快意,然亦伴隱隱刺痛。她未料,此曾在其心中溫柔體貼、令其傾心付出之男子,竟成如今貌相。
承豪感覺門開,茫然抬首,瞬間與姍姍目光交會。他一怔,驚愕瞠目,全然難信面前冷靜美麗之女子竟是那柔弱姍姍。
他啟唇欲言,似不知如何發語,喉結隱動,終低聲道:“姍姍… 吾真錯矣… 求汝寬宥,此次饒吾。”
姍姍聞言,冷眼注視。此男子,昔日甜言蜜語,碎其心。而今,其言語仍盈自以為是之可憐。承豪哽咽,聲音發顫:“吾彼時一時糊塗… 彼女子、那些錢… 皆吾之錯…” 其聲含哀求:“汝知吾仍愛汝,對否?汝乃吾此生唯一真心相待之人…”
此語在姍姍耳中變得荒謬,此曾是她所盼真情告白,如今聽來唯感無比諷刺。她冷笑一聲,近前低語:“承豪,汝昔推吾入地獄,今竟望吾救汝?” 此語含笑,卻令承豪寒毛直豎。
旁側春風微微點頭,似在稱許其冷靜。他未加打斷,唯默默佇立,若守護者,靜觀此對峙。姍姍收斂冷笑,眼神漠然望向承豪:“吾非來救汝,只欲親睹,往昔令吾一無所有之人,究竟何貌。”
承豪面色慘白,勉力擠出哀求笑容,帶一絲可憐悔意:“姍姍,予吾一次機會可否?吾真悔矣…”
姍姍俯身,冷然道:“悔?汝悔者乃毀吾,抑或自身失卻退路?”
承豪低首,難以作答。彼刻,姍姍之心若受重擊,往昔回憶如潮湧現,然終覺此段情緣難再續。
春風睹此,冷峻問姍姍:“汝欲如何處置此無用之人?”
姍姍沉默數秒,緊握拳頭,心中怒火與失望交織,終狠狠甩承豪一掌。望其滿是痛苦之容,已失所有留戀。此掌非僅懲其過,更是與往昔訣別。轉首對春風言:“釋之。”
言畢,姍姍步出辦公室。行於馬路,忽降雨,心內感一陣輕鬆難言。
她終得解脫,此回,已非脆弱女,而是有勇追尋幸福之女子。此刻,姍姍明悟,真力源於己之抉擇與勇氣,遂決心踏上屬己全新旅程,迎未來諸般挑戰。
精心遴選一套優雅深藍色禮服,配以一瓶名貴紅酒及一份特備禮物,滿懷感恩赴春風辦公室。推門瞬間,訝然 —— 室內鮮花氣球布置若夢似幻,櫃檯上置 “恭喜姍姍” 大字牌匾。春風已為其備妥一切,慶其重生之盛典。
春風見她,笑迎上前:“姍姍,此日吾久候。汝今所成,皆自身一步步築就。此非終點,乃汝新人生之始!”
姍姍淚盈眼眶,難掩感激,嗚咽道:“大哥,真多謝汝。若無汝之扶持機遇,吾不知能否堅持至今。或早已被擊垮。汝令吾見自身尚有改變命運之能。”
春風目中欣慰自豪交織,輕拍其肩,溫言道:“傻丫頭,汝所能超乎想象。只須有人於後助推,而汝亦未負所望,從非弱者。”
二人舉杯,一飲而盡,姍姍心內涌起勇氣自信。此時,春風帶期待問:“然,姍姍,接下來有何計劃?”
姍姍深吸一口氣,微笑道:“大哥,吾欲營一家屬己之酒店。非僅為利,更為諸如吾昔受傷之女子。吾欲為其大姊,若汝待吾般,引其出困境,尋新方向。”
春風聞言大笑,鼓掌稱善:“妙!此念甚佳!汝有志氣,吾全力相挺!且,待汝酒店開幕,吾當首位賓客!” 其露欣慰笑容,目含期待。
姍姍眼神閃耀堅定光芒,深情道:“大哥,此乃吾人生至要一步,君必首位貴賓!”
二人再舉杯,此回乃為姍姍全新夢想而飲,為未來啟美好篇章。
三月後,姍姍酒店如期開幕。當日,她盛裝妝扮,著一襲華美白色禮服,立於酒店門口迎客。已非昔日懦弱女,而是魅力堅韌兼備之女性,眼神自信光芒,若璀璨夜燈,照亮酒店門口諸角落。
春風大哥早率小弟捧場,笑對姍姍言:“今日乃汝大日子,光彩照人!此酒店一望即知汝用心營造。” 他環顧四周,滿意點頭,“汝甚善,姍姍,真了不起。”
姍姍淺笑,謙遜道:“此非僅吾夢想,更是對諸女之諾。吾望此成其避風港,令其知人生尚有諸多路可行。”
旁側小弟紛紛起鬨:“姍姍姐,汝此心意感人至深!有此大姊乃吾等福分!”
姍姍望此諸熟稔面容,心內感激難抑,舉杯微笑道:“此乃吾等共成,亦望汝等未來遇困莫棄。但使吾等齊心,可成更多!”
眾人舉杯相碰,此刻氛圍盈滿溫暖希望,姍姍不禁思及往昔自身,縱困難重重亦堅持而過,今將以領袖之姿,引更多人出黑暗。
屬姍姍之大姊時代,終啟幕矣。
《大姊時代》完結。
此乃一關乎失落與復甦之敘事。當夢想若繁花盛绽,璀璨然亦脆弱。若甄嘗以為己將永立那舞台中央,受聚光燈之華耀。然,一突發之風暴,使她自眾目睽睽之明星位被扯落,墜入現實之深淵,淪為他人所言之中落藝人。流言蜚語如狂飆無情吹散其榮光,迫其踏入一全然陌生之境域,接觸一份往昔難以想象之職事,忍受暗夜裡孤寂之掙扎與無奈。
在此段失意之旅程中,她歷經自我置疑之低谷與絕望之瞬刻,方漸悟,真勇不在高懸之榮光,而在墜深淵後再起之決心。於此漆暗之生活中,若甄悉心尋索那些微弱之光點,徐徐撕開那烏雲蔽罩之陰翳,重拾心中信念。使其無畏且堅定,終於失卻之後,獲全新之自我,邁向更宜於她之將來。
曾,年少之若甄乃圈中備受矚望之新秀,清新甜美之形象深受粉絲喜愛。她篤信,己將擁一坦途之明星路。然,命運之變數常猝然而至。數月前,一意外徹底破壞其生活。她遭偷拍到與某有家室之富商共度一宿,照片暴光後,諸般誤解與謠言紛至沓來,媒體肆意渲染,將她塑成一不知廉恥之女星。
雖她與那富商清白無瑕,至多不過一段友誼,然眾人不顧真相。其經紀公司決意與她解約,表面宣稱 “為護公司形象”,實則冷酷棄之。若甄失卻所有工作機遇,昔日之友亦一一疏遠。她目擊己辛創之事業於風雨中傾覆,內心之無助與苦痛卻難以宣諸於口。
無奈之下,為生計及家人生活,她只得應徵酒店工作。其父臥病在床,醫藥費及生活開支若山壓肩,而弟即將高中畢業,學費之壓力亦不可小覷。她圖說服己身,此乃短暫過渡,待一切安穩,必能尋得新機重起。
初入酒店化妝間,見那些身著華服之小姐,心中掙扎與不安交織。酒店經理予她一套修身洋裝,令其即換。她從之,換裝後對鏡,初睹如此陌生之己。內心之羞恥與無助如浪翻湧,心底微弱尊嚴與現實壓力此際交戰。她知已踏入往昔難容之域,然難以回返。
方若甄竭力忍受羞辱之時,經理入包廂,察覺客人之騷動,疾步前去安撫。
經理:“諸位先生,今日吾等之若甄乃特來侍奉大家,尚祈多予關照。”
那嘲弄她之客人發笑,語含輕蔑。
客人(帶著蔑笑):“如此剛硬?殊難置信。然此行,汝能久持乎?”
客人:“經理,此乃‘大明星’也,來此賣笑之話題足供吾等談資良久。”
若甄面帶微笑,然語氣堅定:“先生們,今日之我乃來此任事。若君覺不宜,我可安排他者服務人員。”
客人(帶著蔑笑):“如此剛硬?殊難置信。然此行,汝能久持乎?”
若甄深吸一口氣,強抑怒火,方欲再言,旁側經理忙插話:
經理笑道:“諸位先生,吾等來此求樂,往昔之事且置,飲酒為要!”
經理轉向若甄,低聲叮囑:
經理:“汝方初至,務求配合客人,莫生事端。”
若甄點頭,輕吐一口氣,端起酒杯,笑容勉強:
若甄(對客人):“來,先生們,我敬諸位一杯。”
客人們哄笑,舉杯。此瞬,若甄倍感壓抑,然知為父及家庭,唯能隱忍。縱此皆令其蒙羞,亦暗自告訴自己,此乃短暫羈留,其光華不會永被遮蔽。
她告訴自己,此暫而已。但得足夠金錢,待父病穩定,便可離此。若甄勉力維持微笑,然心中酸楚難抑。她忍下那些輕蔑言語,內心暗忖,只要能忍耐,此些話終將消散。
第二章:在夜色中的羈絆
若甄漸次適應酒店生活,然心中恆不敢回首往昔之己。她將昔日諸般深埋心底,告訴自己,唯向前行,方能尋得出路。
在此期間,若甄結識一同事 —— 小敏。小敏性情爽直,身姿婀娜,笑容含俏皮可愛之韻。小敏速成若甄在酒店中之摯友,恆主動關懷她,助其適應此工作。
一日,若甄坐於休息室角落,盯手機發怔。此時,小敏行來,輕拍其肩,笑道:
小敏:“發何呆耶?客人正待汝。”
若甄:“今日心緒不佳,常覺氣悶。”
小敏點頭,理解道:“我曉此感,初來此時,我亦常感乏力。”
若甄訝然問:“汝當時亦如此?”
小敏笑答:“自然,初時孰能輕易應此生活?然隨時光推移,我學會不再多想。”
若甄淺笑,然目中仍有憂愁。小敏察其低落,遂坐其旁,柔聲言:
“若甄,無論如何,汝須記,此乃過渡之生活,非汝終站。”
若甄挑眉,苦思:“然我常覺,此生活使我愈失自我,若被困矣。”
小敏輕拍其手,慰藉道:“我亦有此感,然汝須學護己,莫使此工作改變汝真貌。”
此時,經理入催二人返崗。小敏即起,整衣,對若甄言:
“行矣,今夜之客人頗善言談,或可令汝鬆快些。”
“冀如此。多謝汝,小敏,真喜逢汝。” 若甄無奈答。
小敏拍若甄肩,輕鬆道:“勿客氣,來,吾等共渡難關。”
二人相視而笑,出休息室,面對接下之夜晚。若甄心緒稍舒,因知此處至少有一可信之伴相陪。
浩然:“今日心緒不佳乎?觀汝笑貌似有勉強。”
若甄瞠目,訝然曰:“竟被君察覺。但有時,此處之事令我疲憊。”
浩然微蹙眉:“然,汝思易境乎?我覺汝之才華不應沒於此。”
若甄苦笑答:“我亦盼能如此,然現實之迫使我難遂心願。”
浩然默然少頃,繼而輕語:“有時,汝當為己而活。吾等皆有所欲,唯汝知己真欲者何。汝之眼神示我,此非汝歸處。”
若甄聞之,心感暖意,然仍有顧忌。
她歎息道:“君言輕鬆,然生活重擔使我無擇。尤吾父母,皆賴我……”
浩然輕握其手,溫言:“我明,但我信汝有能尋己之未來。我見汝之勇,若甄,莫使此境磨損汝之光華。”
其認真眼神令若甄心中湧暖,得前所未有的慰藉與鼓舞。此時,小敏經過,見二人互動,戲謔笑言:
小敏:“嘿,若甄,此君乃俊傑也!且如此關懷汝,真令人羨。”
浩然笑視小敏,回:“我但欲提醒她,她宜過更好之生活。”
若甄赧然笑:“勿戲我。”
小敏向浩然俏皮道:“君若真欲助若甄,何不携她離此?”
浩然未即答,唯視若甄,笑言:“我願,若甄,但汝肯離此,追尋汝夢,我即從。”
若甄心跳加速,眼神閃爍猶豫。此般承諾於她既甜亦不安,因知離店非易事。
若甄低聲:“謝君,浩然,誠感激。然…… 我尚需時思慮。”
浩然溫柔點首:“我待汝,無論汝決如何,我皆尊汝之擇。”
彼夜過後,若甄歸家,心久難平。浩然之言起其心波瀾,使她始認真思忖能否改生活之向,重尋自信與夢想。
交談漸深,若甄察浩然之世界盈正義責任之執。彼告若甄,己近敗一官司,心沮始來店解愁。聞其言,若甄若見昔日己 —— 曾立舞台閃耀、逐夢之若甄。她被浩然之平靜真誠引,浩然亦喜她。
數次相見,二人始於包廂外約會。共食夜宵,漫步城夜,談彼此生活夢想。若甄心悄萌對浩然之愛意,盼有日能出此境,返舞台。
然,若甄心常陷矛盾。知浩然未悉其往,亦懼此情難承現實之衝。某夕,終鼓勇向浩然坦己過,言曾為星,今唯在店陪酒營生。
浩然默良久,情露複雜。末,輕聲:“若甄,我明汝之无奈,但我不知能否受此汝。” 若甄聞其言,雖有備,心底仍掠痛。她深吸氣,決放手,知情不可強,亦難期他受己。
若甄再入酒店休息室,坐角靜翻手機,心盈疲憊失落。近時,她心苦掙 —— 每夜陪酒迎合使身心俱乏。自浩然去,若甄對生活之盼漸涸,愈覺心隱痛強欲改變。她始省,何致己陷此境?是醜聞、公司解約之擊,抑己對往之執不捨?思紊之際,心起酸楚迷茫。
那晚歸家,若甄曳疲身靠沙發,手機忽鳴,接母親電。母音含無奈擔憂,告若甄父病惡化,且此次甚重,或需大手術。母之焦慮不安如潮湧,使若甄心底痛。
掛電話,若甄默坐窗前,眺窗外燈火,眶漸紅。她明,父母多年默支她演藝夢,今陷困。思如波起,往昔回憶浮現,熬夜排練、受訪之疲興,及父母常旁支之影,似此交錯。
今,昔日舞台光若逝,若甄苦支之心難承此重。她知難棄店事,但明此非所向。此生活使她愈感乏力,若困深谷難逃,然不得不續忍。
若甄拿手機,指漫滑通訊錄,見昔日熟名,心忽起孤寂。昔同奮者似已遠其生活,她獨於華耀酒店燈下,無真依。此刻,她甚脆弱,盼援手出困。
此時,手機現訊息。若甄點開,自昔影界舊僚小安,乃其出道搭檔,素賞其演技才華。
若甄:“嘿,小安!真乃汝!久不見,近況如何?”
小安:“嗨,若甄!我善,汝呢?聞汝近況不佳,尚在店事乎?”
若甄:“嗯,在。實近心煩,家有繁事,我暫不知何為。我有迷失,不知如何始新。”
小安:“我解。實我近立小影司,求新劇策,欲邀汝入吾團。”
若甄驚:“君真願?然我… 我今狀似不宜事。”
小安:“勿如此思,若甄!汝向是我佩之創者。汝歷使汝作更真動,我信此善機。”
若甄感此支,心震:“此邀使我喜,但我繁事待理,真有暇返乎?”
小安勵:“我知汝境,但我信汝能。若汝願,可徐行,或此工給汝新望靈感。”
若甄心生望:“我思我需此機,誠謝君信我。”
小安之邀若暗夜明燈,照其心底望。若甄持機,心掙少頃,終鼓勇決。她明,再不為己為,將永困此生活。遂鼓勇,呈辭信,辭酒店經理,決追己未來。
行前,若甄特約小敏食,告離意。小敏聞,雖惜,然真喜若甄。她笑:“若甄,我羨汝勇逐欲活,冀有日我亦如汝得向。” 二人擁別,若甄心盈感激,知小敏之支友誼助她出困之力。
若甄入影視業首日,心既緊且期。入新司辦公室,舊僚小華熱忱相迎,引其參觀諸部。途中小華不絕紹司新進展成長,使若甄屢感歸熟境之喜。
入會議室坐定,小華笑言:“若甄,得復見君,甚喜!吾等皆曉君能,委此目予君,吾等甚安。”
若甄以笑回:“謝君,小華,猶念我。此段時遇諸挑,亦學甚多。”
小華續道:“我思君乃此目最佳選,君事完美契吾等所需真實感,可引深情共鳴。”
若甄向小華言:“冀不負眾望。此段歷使我見多,借此機,我將投創作。”
小華笑勵:“此善。吾等所需即君此真摯情。實者,影業興,正緣其可使觀眾睹生活真,感同身受。我信,君事可動眾人。”
若甄滿懷感激答:“謝君予此機,小華。嘗以為失星芒,今明,或另式亦可照己照人。”
於影司,若甄悉力於劇策,日與編團研討創作,甚親赴拍攝地指導。她融酒店所見諸般酸辛堅韌於劇本,所撰故事盈生活真,刻人困中奮鬥景,使劇本益動人。
初,其劇本未受廣重,畢竟昔為演員,外間疑其創能。然隨劇情進,作中真摯情動觀眾。每集播,觀眾紛網議角色運情,甚分己事。若甄作速成熱議題,口碑漸升,觀眾為角色運歡笑,亦為其困垂淚。
一日,司為祝若甄劇成,特辦粉絲見面會。若甄立聚光下,望台下觀眾,心盈激慨。彼刻,她悟,雖已非舞台耀星,然已尋得屬己光途 —— 於作中,可真表己,透劇情角色感他人,此乃更久深之成就感。
見面會畢,若甄受一媒訪。記者問:“歷諸挫擊,今君如何視往歷?” 若甄頓少頃,笑答:“往之痛谷實乃成長部。此歷使我益解生活艱人性複,亦教我面未來。今之我,已不顧他觀,專注如何創動觀眾共鳴之作。”
其答感動在場記者觀眾,掌聲如雷。彼刻,若甄真釋心壓,釋曾光下掙己,成勇信之若甄。
見面會畢,她漫步台南夜色,遠眺繁城燈光,心起慨。彼閃燈若述其人生所現諸人瞬。她念小敏,感其酒店伴己諸夜,予力勇。亦思浩然,雖情未果,然使她明己心真欲,愛非唯一必逐目。
若甄閉目,深吸氣,感夜微風。彼刻,她明往之谷挫使己堅,增面未來勇。已不需舞台星芒,因心已具己光,乃其獨光,無論何時何地,永不逝。夜色中,迎風笑,心默:“此即我,真之我。”
若甄離店後,悉力影業,漸尋回失之信熱。雖此路猶辛,其對未來之堅使不懼挑。一日,接久違電,乃昔合導演親撥。導演邀其參新劇試鏡 —— 此乃描女成長自贖之劇。若甄訝且心暖,此機若命運回應,亦或其新始契。
試鏡日,若甄懷忐忑期心至片場。昔熟佈景、燈光人員皆帶暖熟感,甚見數昔僚,目中露柔勵。導演見她,親握其手,低語:
“若甄,喜君來。我知君此段遇諸挑,然此角事與君歷有似。我信君可賦其真魂。”
若甄笑回:“謝導演。我必竭全力。此角誠使我有共鳴,或亦我今最欲表之心。”
導演點首,拍其肩,示其入拍攝地。試鏡情乃一情戲,角色窮途,向友訴心苦掙。若甄立鏡前,微閉目,浸角色情。彼不堪往、深心失痛皆浮,她抑情仍微顫,淚隨台詞緩落,盡展心弱堅。
此試鏡演真動,導演在場人員皆恍感動。試鏡畢,導演默少頃,目閃欣慰滿足。起,笑向若甄。
“若甄,賀君尋回己。此真感即我所求。此角非君莫屬,歡迎入劇組。”
若甄聞言,心激難抑,眶微濕。往暗日似漸心散,代以堅晰之我認。她微,向導演深鞠,表感激。
拍攝中,若甄非但悉入角色,亦與劇組員建厚默契。每出色完一場,導演常拍其肩,言:“此即我欲之情。” 此肯使若甄愈信,正朝心向進。
劇播,若甄憑優表獲觀眾喜,其演技真情動觀眾。劇中角之堅自贖事使她復受媒關,人對其印亦漸由負轉敬其成改。
父親目盈驕感,母親擁若甄,欣慰言:“若甄,君真成。吾等恒以君榮,君之持力未枉。”
“謝君們。是君們予我大支。我思,此回終尋得屬己光。” 若甄激言。
她望窗外,夜空星芒閃爍,若引其漫崎途之光。她終明,星芒或遭影蔽,然未真失。她抱往挫,化此生為力,上屬己新生路。
《星光不再》完。